莉室友說的好像是真的,對方并不打算放棄。
那自己要不要考慮一下那個奇怪的建議
“我的確很喜歡你。”他說,目光在女孩的身上流連,尤其是微微翹起的嘴唇,紅潤嫣紅,唇珠像一滴才離開人體的鮮血。
但她身上的衣服就不那么討人喜歡了,看得見的表面沾染著伏行之混沌的氣息,并不濃烈,恰到好處地只能讓祂或是莎布這類存在察覺;看不見的內里則是繪制著“有角之人”的印記,明晃晃地向祂宣戰很難不令祂想去把對方的那幾個分身也一起送走。
想把她身上的那條裙子剝下來。祂想,陰暗的那一面暫時占據了上風,瞳孔顏色加深,表情也變得幽邃起來,風平浪靜的海面掀起了風暴,推著海浪拍打著一艘渺小的船只。
向她靠近著,他將她逼到了桌前,輕輕一推,滿眼茫然的女孩就跌坐在桌面上,雙手跟著撐到桌上,就將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小片天地間。
只有在此時,在貼近或者觸碰到她的時候,祂才能真切地感覺到對方的存在,而不是像平常那樣若即若離,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raya,”祂呼喚著她的名字和靈魂,“ookat”
像是聽到了海妖的歌聲一般,她抬頭望著對方的眼睛,望著那對流動著吊詭的彩光,卻又無比迷人的棕色瞳孔。
她覺得它們似乎是想要和她說些什么,千言萬語涌上心頭,但最后還是緘默不言,歸于平靜她忽然什么也不愿意想,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對方,知道外界的聲音橫亙著插入他們之間。
“尊敬的社長大人,”不知道自己出現得很多余的克里斯騰說,畢恭畢敬“您的就職演講要開始了。”
“噢,哦哦。”瑞雅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跳下桌就想往外走,卻在和對方錯身而過時被抽走了懷里的東西,那張皺皺巴巴的演講稿。
她的眼前下起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時間有限,她根本沒記下那張紙上的太多東西,頓時臉色一變。
“您”有攝像頭嗎有監控嗎她要控告某人損壞自己的財產。
“你不用向任何人道歉。”他說,抬手抽走了她脖子上的東西,然后將另一條被體溫捂得溫熱的項鏈戴在了那里。
下意識地低頭一看,瑞雅有些錯愕,因為這條新項鏈長得和她弄丟的那條幾乎一模一樣,就是看起來新一些,鑰匙上的銀光也更為璀璨。
“您這是”不太認為對方將那條舊的找了回來,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尤校長買了條一模一樣的。
因為她在發現弄丟了馬賽克先生送的禮物后特意回去問過,然而劇院當時的情況比較混亂,校內的安保人員和校外請來的探長警長正在焦急地尋找著那只觸手怪的蹤跡。除此之外還有洲研究所,他們迫切地想要得到這個珍貴的樣本。
“不是說好了,讓我來處理這件事嗎”他將一張小卡片遞給她,上面寫著他的座位號“耐心在下面看著。”
說著就強勢地挽起她的胳膊,和她一起從偏僻的調音室走了出去,在許多雙眼睛的注視下。
他們似乎在里面待了很久,瑞雅看到人群中又增添了一些很高大上的身影,盡管服飾不是那么的華麗,紅潤的臉龐上卻鑲嵌著一雙睿智的眼睛,迸發著耀眼的智慧之光。
“社長”克里斯騰對她做到自己身邊有些詫異,越過女士的肩
膀,瑞雅看到了懶散的撒托古亞教授,他一個人占據了好幾個人的位置,十分不修邊幅的躺在橫排的椅子上呼呼大睡;和他一起過來的好友、喜歡香香軟軟女孩子的阿特拉克教授將頭擰向了一邊,假裝不認識邊上的這個人。
她支支吾吾了兩聲,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好在校長已經走上了中央的高臺,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投向了他,連打瞌睡的撒托古亞都被好友推醒,正襟危坐了起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瑞雅覺得自己在聽天書。
一開始的那些數字和公式還看得懂一點點,后面完全就是這是什么,它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這個數字怎么得出來的,這個符號我為什么完全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