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羅瑟琳硬邦邦地說,然后借口去和告訴校長瑞雅已經回來的事,一溜煙地離開了宿舍。
使者不在的時間里,她盡可能地少和這個可怕的女人接觸,每晚入睡前都會虔誠地向偉大之克蘇魯祈禱,希望能早日將使者送回到她的身邊。
禱告果然起到了作用,猶豫了一下,她糾結著要不要也為莉莎祈禱,她隱隱覺得對方可能也出了事。
“你的身上有海潮的氣息,”鼻子很靈敏的佐伊湊到去而復返的室友身邊,嗅了嗅,說“你去海邊旅游散心了”
“我去了普羅維登斯,被迫的。”盡管門窗都關著,可瑞雅還是感到了一股寒冷,學校的氣溫似乎在一日之內驟降了許多,連窗外的香樟都換上了金黃的外衣。
她頓時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自己可能并不止消失了一天一夜。
“現在是幾月幾號”
“你失蹤了快兩個月,”佐伊說,打了個哈欠“莉莎也是,她和她的哥哥有事回家了,宿舍就我和羅瑟琳。”她說著盯著自己打量了一番,有點困惑“還老躲著我。奇怪,我長得并不嚇人啊。”
慢慢地消化著事實,瑞雅坐到了比棺材板不知道舒服多少倍的沙發上,神情呆滯,像一塊木頭。
“你們知道是誰綁架的我嗎”
“知道啊,那個什么星之慧吧據說是社團間的惡性競爭,他們因為輸給了你的綠焰兄弟會而對你心懷不滿,于是找了個成員潛入了學校,把你給弄走了。”一掃之前的無聊,佐伊精神一振,繼續道“校長知道后生氣非常,真沒想到這個小白臉生起氣來這么有氣勢,簡直就像要把眼前的人活吞了一樣。”
社團間的惡性競爭、成員、綁架,不得不說,這個官方的解釋竟然是難得的科學和有理有據。
“那,那些雇人綁架我的人,怎么樣了”她還記得他們被刀片割開喉嚨后的樣子,整個世界都仿佛變成了紅色,幾條鮮活生命的離去讓她的心里悶悶的,尤其他們還是為了那個惡心心的蝙蝠怪物。
這種東西有什么好信仰的,給不了你錢給不了你信念,甚至還要拿走永不重來的寶貴生命,不如和她一起為了唯物主義事業而奮斗。
“死了吧。”從小就目睹了親人的死亡,佐伊對生死看得很淡,特別是一些本就不值得活下去的人“可能是雇傭的殺手對報酬不滿意,可能是你的社團和你的校長不想讓他們浪費監獄里的糧食,總之沒人再見到他們。”頓了頓,她又說“那個社團也被要求強制解散了,資金場地回收,有一部分會賠償給你。”
什么
瑞雅的后背離開了沙發,有點期待地問“會有多少呢”
“不知道,我又不是校長,你問他去。”昨晚沒睡夠的室友又一次打起了哈欠,“好困好累,我再去睡會兒,估計你的校長很快就會來找你。”
能不能不要在尤先生前面有個“你的”,聽上去奇奇怪怪。瑞雅張了張口,卻到底沒反駁,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不值得肚子餓得咕咕叫的她浪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