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震驚,女孩久久沒能回過神,戲劇在她和他的第一個吻中落幕,不明真相的觀眾們鼓掌叫好,全然不知在一尺之隔的地方,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一場恐怖的血案。
眼前的這顆頭顱布滿了馬賽克,紅色的小方塊不僅爬滿了哈斯塔教授粘著胡須的臉,還沿著下顎一片一片地落下來,在地上濺起更多的小方塊。
片刻后,她終于回神,發出了一聲蕩氣回腸的慘叫。
觀眾席上的學生被疏散開,臺上的所有演員都被集中了起來,每一個的臉上都寫有“犯罪嫌疑人”的字樣。由于頭號嫌疑犯是本校的校長,死者更是德高望重的教授,所以,出于種種考慮,警方暫時封鎖了消息,沒有向外透露。
詢問了目擊者的證詞又查看了錄像帶,警員檢查了武器架上的刀劍。它們大多都很精美,有著鏤空的花紋和金絲擰成的藤蔓,各色的寶石布滿了鞘、柄乃至劍身刀刃,其中最為漂亮的那把就是本次演出的核心道具,主體本該是塑料的斬首之刃。
它變成了一把真家伙,劍刃被磨得格外鋒利,以至于能當場砍斷人的骨頭。
現在,做為兇器的它被裝進了證物袋里,幾個警員圍著它打量,等待著法醫來鑒定尸體。
“過失殺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了解完劇本安排和當時的情況后,他們小聲討論道“嫌疑人和死者間門也沒有舊怨。”
躺在白線里的哈斯塔你們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警方針對道具組展開了第一輪審訊,外部高壓和內部心理防線崩潰的雙重打擊下,一個劇團的成員終于忍不住撲通跪下,承認是自己一時疏忽弄錯了道具。
案件完美落幕,他被帶回了警局,一起的還有劇團的負責人和校長。看著這一行人離去的背影,瑞雅捏了捏眉心,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或者遠比這要簡單。
道具劍她曾經握過,很輕,一拿到手里就可以分辨出真假,不太相信對方當時沒有發現異常;而尤先生事后的反應也很奇怪,鎮定,從容,即便已經砍下并拿到一顆鮮血淋漓的頭顱,他卻顯得云淡風輕,仿佛自己手上的東西只是個道具。
她再三猶豫后將這些疑惑告訴了警方,但他們好像沒太在意,畢竟這起案件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罪犯,不需要再節外生枝。
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宿舍,今晚的室友們都睡得比平常要晚上許多。瑞雅聽著她們興致勃勃地討論劇院的演出和放假的安排,大腦和心臟一起漸漸沉入海底,不太愿意迎接圣誕的到來。
她后悔了,找任務目標這事果然不能這么敷衍草率,因為下一秒對方就可能卷到一場殺人案中去,甚至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在沒有搞清楚這件事之前,她要
“瑞雅”佐伊拍著她的肩膀,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邊。沙發墊用力地陷下去又用力地彈起來,將上面的兩個人都顛了一下。
“我和莉莎都打算去羅瑟琳的故鄉做客,你也一起吧”爽朗外向的女孩說,“好久沒去海邊了,我們到時候可以一起去海釣,我的釣魚技術包你滿意。”
真的嗎可你在黑星湖邊釣了半年都沒釣上什么。
瑞雅仍在遲疑,室友們都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說著她和她們一起這種事怎么可以三缺一,要旅游當然是全宿舍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