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的索托斯,和當初的拉托提普,好像。
嘴巴張了張,看著較上次先比不再憂郁的拉維妮婭,她到底沒把索托斯先生之前的事說出來,只是惆悵地盯著盤子里的羊排出神,知道天花板傳來巨響。
“這是怎么了”拉維妮婭邊說邊從椅子上起身,大概是懷孕的時間還不長,她的腹部并不明顯,但在動作時還是一顫一搖的,看得瑞雅滿臉擔心。
“你坐著別動,我去看看。”出于對孕婦的關懷,瑞雅道,同時想著是不是倒霉的中年人又攤上什么事了,比如才進門房間的燈就掉了下來,或者才坐在床板上床就塌了。
踩著古董一般的樓梯到了二樓,果不其然,她看到老沃特雷的房門不知何故倒了下來,正好壓在了奈亞的身上。而索托斯先生則是背對著她,低頭望著地上的一人一門,既沒有實施救援,也沒有向樓下求助。
“姐姐,”奈亞有氣無力地伸出一只手,“我是不是要死了。”
瞎說什么,大晚上說這個怪晦氣的。
瑞雅黑著臉走過去,先是叫了索托斯一聲,然后和他一起將沉重的實木門搬開,又把一小時內遭受了三次重創的奈亞扶到床上。
“明天帶你去醫”話音未落,剛才還好好的木架床就轟然倒塌,猝不及防得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躺在一堆木板中的奈亞,用盡最后的力氣看了她一眼,終于暈了過去。
連夜找來了附近的醫生,那個姓畢曉普的老頭在聽到有活時開心了那么幾秒,直到聽見瑞雅支支吾吾地說干活地點是沃特雷農場,那個經常有人失蹤的地方。
“老了,腿腳不便,晚上不宜出門。”他下著逐客令,邊說邊要關上門。
“我出三倍的價錢。”
“這就跟小姐去。”
回去的路上,瑞雅又遇到了那條黃毛細犬。它似乎無家可歸,躺在一棵樹下舔著自己的毛發,像一只愛干凈的小貓。見到它,獵犬烏溜溜的眼睛忘了過來,沖她輕輕叫了一聲。
“這只狗你認識嗎”女孩問著見錢眼開的老醫生。
“沒見過,敦威治的狗可比人還多。”畢曉普說,“不過它看上去沒有主人,你喜歡的話可以給口飯自己養著。”
瑞雅的確挺喜歡它,就是屁股后面那個跟屁蟲怕狗,真養的話她身上恐怕又要“長人”了。
“嗷嗚。”黃毛犬抖抖尾巴站了起來,送了兩人一程,快到農場時很識趣地轉身離開,聰明得讓人無法不喜歡。
算了,反正返程時就會把奈亞甩掉,不如就收養了它。女孩想,也正好可以用它把愛哭的中年人嚇跑,雖然挺不道德的。
邊想著這事邊走進了農場,她在推門時聽到了幾聲牲畜的叫聲沃特雷家以放牧為生,后院養著許多牛和羊,這點她是知道的,就是它們太安靜了些,沒有以往到鄉下農場時那樣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