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勉強猜出,面前的人接近自己,假裝喜歡自己,是想知道她身上的秘密。
不過她的秘密也就穿越和綁定個系統了,當初的猜測竟然是真的,著實令她有點胃疼。
將目光看了過去,她等待著對方幾乎是毫無懸念的答案。
沉默又回到了這棟小屋,端坐在瑞雅面前的人雙手放在膝蓋上,規矩得像是在和教導主任見面的學生,盡管他才是那個“老師”。
空氣和時間忽然一起凝固了起來,女孩原本鼓起的勇氣和耐心也有點被耗盡了,她想起了自己買的船票和兩倍的行李費,懊悔地想著為什么賊心不死地要跑回來,白白浪費了自己那為數不多的馬內。
算了,就當是給自己一點時間,來決定到底要不要退學了。
大學的校長是個物種不明的詭異生物,換做在以前,她肯定跑得毫不猶豫,可如今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了,不就是非人類校長么,笑著活下去就是了。
畢竟無論走到哪兒,都擺脫不了碰到馬賽克觸手怪的悲慘命運。
唯一的區別就是,眼前這個馬賽克,會騙人,會偽裝,還和她是前情人關系,繼續待在一個區域的話,未來幾年里的尷尬估計可以摳出一架金門大橋。
“既然您不說話,那我就當您默認了。”實在受不了這死寂到有點曖昧的氣氛,瑞雅第二次主動打破了沉默。
話音一落,她就看到對面的人動了動唇,像是終于醞釀好了一篇“分手挽回小論文”。
“我問完了。”瑞雅打斷了他的施法,對方睜大了眼睛,似乎是在錯愕,又似乎是在思索著另外的方法。
無論哪種,都仿佛是臺cu燒壞以致無法運行的電腦。
沒有道別,更怕對方開口延續這個話題,女孩站起來往外走,今日的瓦爾登湖安安靜靜的,和大雪天的時候一樣,不知是不是動物們尚未從冬眠中蘇醒。
再次路過那個封存著鮮紅楓葉的美麗冰雕,她忽然覺得自己就這樣走好像顯得很沒氣勢,畢竟她可以專門繞了一個大圈子來找前男友說分手,還在路上因為遇到了搶劫犯而不得不劃著個救生艇在河上飄了大半夜。
摸了摸口袋,先是左邊后是右邊,兩邊都沒摸到想要的東西后,又將手伸進了小包,最后終于在夾層里找到了一枚小小的硬幣。
氣勢洶洶地回去,將硬幣丟給他,瑞雅冷冷地解釋說“分手費,給你的。”想了想,覺得剛才那句話說得比較溫柔,于是沉下臉色,惡狠狠地加了句“你就值這個價。”一美分。
徹底和這段過去說了再見,她神清氣爽地回去抱狗,坐上馬車回到康科特,又從哪里轉了好幾種交通方式,終于在五天后回到了學校。
沒有去新宿舍也沒有去找新學期的教室,她直接去找了永遠不會撲空的撒托古亞教授,說自己準備退學。
人到中年的教授被她嚇了一跳,甚至運動量爆棚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握住她的手問“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
仿佛她剛才說的不是退學,而是準備聯合化工科的學生炸了這座母校。
“我是自愿的。”瑞雅將早已寫好的申請表拿出來,“我覺得當個文盲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