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嬤嬤可以加重了“特殊”二字的讀音。
她暗示的意味太明顯了夫人,您別忘了,余氏還懷著身子呢。
衛夫人瞬間反應過來。
她那“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表情開始緩和。
是啊,她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
如果韓鼎還沒有成親,他提前弄出了庶長子,確實是不體面、不聰明的事兒。
但,就在今天,韓鼎成親了呀。
他再去關心懷孕的“侍妾”,就不是為了美色,而是為了子嗣呢。
雖然還是有些沒規矩,但子嗣關乎家族傳承,多少還是占著些許道理的。
就算鬧到國公爺面前,衛夫人也能幫自家兒子便捷一二。
“唉這個孩子啊,就是不讓我省心”
“原本還想著,他成了親,有了妻子,還能長大些,結果”
衛夫人嘴里還是抱怨著,但她的表情已經“有陰轉晴”。
梁嬤嬤太了解衛夫人了,聽她這么說,就知道她沒有那么生氣了。
她趕忙附和,“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二少爺今年也才十六歲,等他再長大些,做了父親,肯定能慢慢變好。”
衛夫人恢復了鎮定,她緩緩點頭,“希望如此”
不過,她也沒有忘了“提醒”梁嬤嬤,“流云,周氏提醒得對,以后啊,不可再稱呼二郎為二少爺”
衛夫人眼中閃著一抹奇異的光彩,“我家二郎是世子是承恩公府唯一的繼承人”
“是都怪老奴,居然老糊涂了”
梁嬤嬤自覺失言,趕忙伸手打嘴,“老奴待會兒就交代下去,上上下下都要注意”
“嗯你呀,估計也是習慣了。以后注意就好”
對于自己的心腹,衛夫人還是寬容的。
她伸手輕輕拍了拍梁嬤嬤的手背,權當安撫。
隨后,主仆倆便朝著小跨院走去。
馮氏還在扯著嗓門喊,“蓮兒你到底怎么了”
“哎呀,我苦命的妹子啊,你沒了父母,特意來投奔我這個表姐。”
“我卻沒能好好照顧你,我對不起死去的姨母和姨丈啊。”
馮氏嘴里嚎著,還不忘抽出一條帕子,在眼睛上沾了沾,唰,眼淚就流了出來。
韓鼎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嘖,居然還是用沾了姜汁的帕子,眼淚都不能收放自如,差評
“大嫂,您看清楚些,我抱著的可不是你的什么妹子,而是我家新婦”
韓鼎已經厭倦了余氏這個游戲,自然懶得看馮氏犯蠢。
他用少年特有的清朗聲音,說出了讓馮氏瞬間閉口的話。
“什么不是蓮兒”
馮氏的哭聲戛然而止,眼淚卻控制不住的嘩嘩往下淌。
那模樣,著實有些滑稽。
馮氏卻顧不得這些,她向前邁了兩步,湊近仔細看了看。
其實都不用看清楚臉,只看那女子身上的喜服,就知道,這人根本不是余蓮。
咳咳,為了保持自己小白花的形象,余蓮天天都在走“喪葬風”。
尤其是在今天這樣的大喜日子,她更要穿著白衣扮可憐。
“我與余家的表小姐并不熟,我只是可憐她孤苦無依,又是家里的親戚,這才多關照幾分。”
韓鼎的眼睛明亮又單純,仿佛無害的小白兔。
而小白兔的話,自然讓人格外信服。
“還有,大嫂您若是真的想知道余小姐的情況,可以直接去問大哥。”
“我相信,不管是余小姐自己的身體,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大哥最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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