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人,你真的要告狀”
禍水還是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
“對啊當然要告我不能背負偷人、被休棄的罵名。我的兒子,也不能是野種。”
顧傾城理直氣壯的說道。
一個人的名聲太重要了,尤其是對女人。
顧傾城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她傳來的第一步,就是要“洗白”。
“可、可你,哦不是,是顧三娘確實是被人抓奸在床啊。”
禍水快要瘋了,它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么的“厚顏無恥”。
“那我問你,顧三娘真的偷人了嗎她所生的李耀宗真的是個野種嗎”
顧傾城扶著李耀宗的手,身形還是有些搖晃,步履卻慢慢變得穩健起來。
她的態度式分解堅定,被打腫的眼睛里,泛著執著而堅定的光芒。
“不是”
禍水下意識的吐出這兩個字,但很快,它又說道,“可大家都看到了呀,顧三娘真的跟一個陌生男子滾了床單。”
雖然最后一步沒有做,但在這個年代,跟除了丈夫之外的其他男人糾纏在一起,那就是紅杏出墻。
“誰看到了”
顧傾城冷冷的問了一句。
禍水愣了一下,“大家伙啊。李老爺、寒秋雨以及李家的下人們,他們都看到了。”
這可是原主顧三娘給寒秋雨挖的坑,寒秋雨將計就計,順勢把李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叫了來。
眾目睽睽之下,這就是事實
“呵呵”
顧傾城冷笑兩聲,“你也說了是李家的人”
禍水的cu里,那股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了,“執行人,你真的要惡人先告狀”
顧傾城沒有繼續跟禍水耍嘴皮子,她扶著李耀宗,娘兒倆已經歪歪斜斜的來到了縣衙門外。
“冤枉啊民婦冤枉”
顧傾城站在衙門口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在這個所謂的民國,雖然一切都革新了,但衙門依然是“傳統”的模樣。
衙門口擺放著鳴冤鼓,鼓槌放在鼓架上。
顧傾城二話沒說,直接拿起了鼓槌,用力照著大鼓就哐哐哐的敲了起來。
縣衙里,有個身穿軍裝的中年漢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留著一字胡的文弱男子,則點頭哈腰的站在他身邊。
兩人正說著什么,忽然聽到了沉重的鼓聲。
軍裝男子眼睛一亮,“嘿,這年頭還有人擊鼓鳴冤”
這可是戲文里才有的段子啊。
一字胡則蹙了蹙眉頭,他在這個縣當了十幾年的父母官。
他是前清的進士,也做過前清的官兒。
只是他剛來到這個縣,前清就亡了。
這人也算機靈,拿著竹竿敲掉了縣衙的兩塊破瓦,就說自己革了前清的命。
縣城太小了,也不是什么重要關卡,所以這里的事兒,上頭的人并不關注。
也就任由這個知縣搖身一變,成了縣長。
不過,這人骨子里還是老派的思想。
在他的管理下,縣衙也是老舊的模樣衙門大門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
知縣他貪啊,即便做不到敲骨吸髓,可一旦讓他找到借口,他就能大肆斂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