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了皇帝,總不能還像當無人理會的六皇子時候更清苦吧。
皇帝看著霍蓮。
“既然墨徒還沒死絕,墨門還在,那就去,抄了他們的家。”
霍蓮俯身應聲“臣領旨。”
都察司里因為這旨意些許忙碌。
兩個親衛將霍蓮的刀捧來。
霍蓮伸手接過,又喚朱川。
不待他吩咐,朱川已經應聲是,舉著那把六尺劍上前。
“都督,我拿了。”他說,“既然要去抓賊,當然要帶著證據。”
霍蓮笑了,笑意一閃而過,臉上恢復了平靜。
“走。”他說,翻身上馬,向前而去。
朱川高聲應是,緊隨其后。
不過與以往不同,都察司外并沒有馬蹄踏踏,兵衛如云聲勢赫赫,而是斗篷遮身,帽子遮臉,輕馬簡行,如一道閃電奔出城,街上的民眾甚至都沒有看清是誰。
民眾們不知道,霍蓮的內宅不能不知道。
“都督出門了”
內宅里,似乎才睡醒起身開門的梁思婉看著前來告之的婢女,神情略有些驚訝問。
“可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婢女搖頭“奴婢不知。”
是啊,霍都督的行蹤一個婢女怎么知道。
梁思婉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又道,“既然都督不在家,我就休息了,別來打擾。”
婢女應聲是低頭退下去。
梁思婉關上門,感受著四周的靜謐。
這里是都察司,也是霍蓮的家,霍蓮不在,家里就如同無人存在。
“他,出門都不跟你說一聲嗎”
身后忽的響起輕輕的聲音,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
梁思婉轉過身,看著從簾帳后走出來的男人。
正是那日在街上被霍蓮差點砍死的梁六子。
梁思婉看著他,噗嗤笑了。
“六哥,你說什么呢,他出門怎么會跟我說”
“霍都督出門,只需要跟皇帝說。”
梁六子看著她,她笑得輕快,神情隨意,宛如先前在家中被義兄們的玩鬧逗笑那樣。
似乎一切都沒變。
但話的內容再不是那些好吃好玩的生活瑣事。
他們之間的身份也不再是兄弟姐妹,如果非要論,他要么稱呼霍蓮為妹夫,要么稱呼梁思婉為弟妹。
但不管是哪個,都令人惡心。
梁六子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不是說,他對你,視若珍寶,回京不先去見陛下而是見你”
這樣珍愛的人,怎么可能出門都不說一聲,告個別
連平民百姓家丈夫出遠門都要跟妻子殷切話別呢。
難道這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