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名啊。
原來不是漂亮的高高在上的遙不可摘的星星,而是一把劍。
“七星。”朱川念了遍,不由看一旁擺著的六尺劍。
這把劍上面刻著九針兩字。
朱川忍不住問“這九針是劍主人的名字嗎那這個七星,是不是也有一把劍”
霍蓮看了眼那把劍,說“九針是劍的名字,劍的主人,不叫九針。”
朱川的耳朵不由豎起來。
他知道這是繳獲的墨徒的兵器,但一直以為是很普通的,都督在京城從不用,只有出門的時候才帶著,出門兵器配置很多,多帶一把劍也不稀奇,都督也從不多看這劍一眼,扔來扔去
直到它丟了后,都督的反應讓他認識到,這把劍其實不普通。
看,都督還知道它的主人。
是什么人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但霍蓮卻沒有接著說九針劍的主人,而是回答下一個問題。
“至于這個七星有沒有一把劍。”他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朱川眨了眨眼,不認識都知道人家的名字是取自何處
“既然這桉子跟她有關,她又在許城生活。”朱川提議說,“可以查出她的事。”
當然這些卷宗上都是刀筆吏潤過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廢話連篇。
“我把那個差頭叫來問問。”
霍蓮卻搖搖頭“不用。”他放下碗快,“這些桉卷給他們扔回去,讓他們少來揣測本都督。”
哦那么遠從京城奔來,好不容易查到了,又什么都不問了
不過朱川不多問,應聲是,又指著另一個箱子“那這個”
霍蓮看他一眼“這個當然留下。”
朱川便嘿一聲笑了,都督還是那個都督,他一施禮“小的明白了,我這就親自去。”
朱川拎著箱子出去了,安排一個收起來,一個送回去,霍蓮也從室內走出來,在夜色里端詳這座草堂。
火燒過,這座草堂倒是沒有太大痕跡,桉卷說燒的是放置雜物的棚子,還有一頭牛什么的,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是啊,緊要的東西,墨徒怎么會讓人輕易毀掉
而兇犯是入室放火時自傷而亡
霍蓮視線落在右邊的屋門上,門上掛了鎖,他走過去,拔下頭上的冠簪,托起門鎖,用簪子來開鎖,隨著動作,門鎖卡噠響了一聲,但卻并沒有打開。
霍蓮呵一聲“果然打不開啊。”
旁邊的侍衛一直看著,看到這里忙拿出刀“都督我來。”
直接用刀砍開就是了,先前正屋就是這樣打開的。
霍蓮搖搖頭“不用。”
他握著門鎖和簪子,抿了抿嘴角,似乎回憶了一下,然后再次撥弄,這一次門鎖沒有發出響聲,但打開了,無聲無息地落在霍蓮手里。
霍蓮笑了,昏昏夜色里宛如月光滑過,侍衛看得不由一呆。
都督很少笑。
偶爾笑一下,也令人心驚膽戰。
還是第一次看到笑的這樣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完全形容不出來,就好像那一刻那個人不是他認識的霍都督。
一如既往,笑一閃而過,霍蓮又恢復了他認識的樣子,走進室內,隨從忙跟上,用火把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