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吏已經打開看了,發出一聲笑“北海軍,說是夷荒人來侵擾,擊退了他們。”
那不是應該的嗎四周的官吏們頓失去興致。
“這也值得報捷報”一個官吏一副了然的樣子,指了指文書,“看看,是不是要錢”
那官吏撫掌哈哈笑“說對了,果然是。”他看著文書念,“城防緊急,請盡快撥付修長城防護款。”
廳內官員們笑著搖頭“這種把戲咱們見多了。”
不過好像也有人不知道的,有人聲音好奇問“什么把戲”
“什么把戲你是新來的嗎這個都不知道”一個官吏不耐煩說,循聲轉頭看是那個傻子。
入目黑衣金線閃閃。
官吏頓時一抽氣打個嗝,人也向后蹬蹬退去,撞在其他官吏身上,其他官吏哎呀連聲,也轉過身,待看到來人,紛紛也是向后退。
廳內瞬時凝滯。
朱川看著擠在一起的官吏們,眨了眨眼,問“是什么啊我新來的,不知道。”
一個官吏終于回過神,忙笑著施禮“朱大人你來了有什么吩咐”又忙向內指,“我這就帶您去見侍郎大人。”
有什么麻煩就讓侍郎大人頂著吧。
但朱川抬手按住他肩頭。
“我沒吩咐,我就路過進來看看。”他說,“什么把戲快告訴我啊,別不好意思啊,難道要我帶你回都察司說”
那可要了命了,官吏再無遲疑忙說“是夸功索賞,那些當兵的就喜歡耍這個小聰明。”
要死就死在當場吧。
他一口氣說完將信報遞上繃緊了身子。
朱川接過看了眼,嘿一聲笑了,用信報拍著他肩頭“不錯不錯,這還真是個小聰明。”
說罷扔下信報轉身走了。
廳內諸人一直等視線里再也看不到這個人,也沒有看到有黑壓壓的都察司衛沖進來抓人,等到院落里其他官吏走來走去,好奇問他們為什么都站著不動也不說話,才一口氣緩過來。
沒事了沒事了。
“肯定沒事。”一個官吏此時醒過神,“你們忘記了梁那誰出身北海軍,這可是他最想抹去的痕跡。”
自然也不會因為調侃北海軍找他們麻煩。
說不定也要趁機找北海軍麻煩呢。
廳內的官吏們都釋然了。
“快快,干活。”“把這些分好的給各司送去。”
兵部衙門恢復了日常忙碌,朱川也回到了都察司,將北海軍捷報告訴了霍蓮。
“邊境長城好像的確該修了,最近兩年戰事越來越頻繁。”朱川低聲說。
霍蓮嗯了聲,沒有說話,只看著眼前的桌桉,桌桉上擺著一卷記錄,這是安插在一位官員家中的樁子送來的,記錄著官員夜晚床上說的私密話,他需要從中找出有用的信息,然后記在腦子里,待某一刻皇帝需要的時候拿出來。
朱川遲疑一下,再次說“要不,都督你說句話”
他或許不知道當兵那些小聰明的把戲,但作為曾經邊境守兵出身的他,很清楚很知道上頭官員們那些把戲,一件事到了他們手里,立刻能辦的,也會拖上一年,好像不拖著立刻就辦了,體現不出他們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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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霍蓮抬起頭,一雙眼幽深看著朱川。
“我說話”他說,“你忘記了我是什么身份嗎”
他伸手輕輕拂過自己的衣袍。
“我們可是世人眼里的陰兵,我說話,是要死人的。”
朱川忙擠出一絲笑“我說笑呢。”不待霍蓮再說話,忙轉開話題,“都督,劉宴出京了。”
霍蓮哦了聲。
他這種身份的輕易不能離開京城,劉宴也是如此。
現在出京
“看來他負責盯著的那件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