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拍著高小六的手。
“到時候你也給外祖母寫祝壽賦,當個第一,蓋過所有人,你就是天下第一文豪了”
高小六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好好,果然外祖母最懂我”
白老夫人更開心了,拉著他疾步向內走,“來看,這邊還有。”
入門后有左右兩個大院子,東邊擺著長桌,熬粥的大鍋足足有十個,熱氣騰騰,香氣噴噴,西邊搭起了戲臺。
此時臺上有兩個盲眼樂師叮叮當當敲打歡快,一個瘦小的藝人隨著鼓點輾轉騰挪,高小六不由駐足,當停下腳看過來的時候,藝人一個翻身站穩身子,張口對著臺下吐出一口火團
白老夫人鼓掌大笑,問“怎么樣怎么樣”
高小六亦是鼓掌大笑“好好好”
白老夫人說“你小時候就喜歡玩雜耍,小小年紀就能踩著球轉啊轉,還天天說要去開個戲班子。”說到這里又恨恨罵,“都怪你那短命的爹,非要你做酒樓生意,那個破酒樓的生意有什么好做的,哪里就缺那點錢了”
四周的人聽到了忍不住咋舌,有不認識的人小聲問是什么酒樓,當聽到京城會仙樓的時候,更是驚掉下巴在白老夫人眼里那只是個破生意,那點錢
且不管四周人怎么震驚,白老夫人拍著高小六的手“這次你也再去練練,到時候上臺,外祖母給你一個滿堂彩”
高小六連連點頭“好好好,外祖母你就等著瞧好吧”
四周的人此時此刻也聽出來了,白老夫人這壽宴不像是給自己辦的,倒像是給外孫子玩的。
這也太寵溺了吧
白家其他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高小六也不覺得有什么,視線掃過戲臺四周,除了臺上正表演的,臺下也有很多人在準備,他們裝扮不同,器具不同,有人在伊伊呀呀清嗓,有人在原地踩著高蹺走動,對于投來的視線,大多數心無旁騖,也有個別的抬眼看過來。
“來來,我們到后邊去,還有好玩的。”白老夫人說。
高小六被牽著,穿梭嘈雜的熱鬧,除了恭賀表演的,還有打雜的人絡繹不絕。
“讓讓讓讓。”一個瘦高的年輕人挑著兩捆小山般的柴走過,“東院的柴。”
通往東院后廚的院門前,仆從伸手要查驗“可有對條子”
瘦高的年輕人就那么穩穩站著,伸手從衣襟里拿出一張條子。
仆從接過,視線在花印記上看了看,收起來,高聲喊“后廚柴兩捆”
這邊剛送了柴,后邊又來了一個戴著斗笠的男人,背著框裝著滿滿雞鴨鵝。
“條子。”仆從繼續問。
然后看到斗笠男人伸手遞過來一張條子,仆從還沒看條子,看到一只鐵手被嚇了一跳,但旋即又平復了情緒,接過條子看了印記,半句話不多問,一擺手“后廚雞鴨鵝一筐”
這邊忙忙碌碌準備壽宴,門口也熱熱鬧鬧不斷有客人進來。
一對中年夫婦下了車,并肩而進。
“兩位,哪里來的朋友”門口的迎賓含笑問。
夫婦兩人神情不茍,遞上一盒貼著壽字的略有些潦草的禮盒。
“遠親。”他們言簡意賅說。
迎賓也不為怪,看著禮盒上的帖花,笑呵呵伸手“遠親兩人,東廂房有請”
夫婦兩人并肩而進。
這喧鬧的氣氛跟常見的宴會一樣,但仔細看又覺得怪怪的,似乎主人和來客都不太熟。
當然,對于高小六來說,從這些來人身上能看出很多熟悉的味道,只是
他忍不住向外張望。
他最想見的那個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