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嚴掌柜去準備一下,等會兒給沈小爺扎針。”陳秀顏要了一間干凈的房間。
“嚴掌柜,你也說了男女有別,等會兒你給那沈千書扎針,我先準備藥劑。”
長效青霉素,空間內還有幾盒,只需要給沈千書用三支就好,想想銀錢,陳秀顏肉疼的心稍微平靜了些。
自從來了古代,陳秀顏就把自己空間內的西藥分類過,給自家人備了足夠的量,剩余的才是能拿來救人用的,如果連自己都護不住,救那些人做什么,管他們是死是活,反正自己和家里人最重要。
注射用的針筒倒是不少,陳秀顏拿了針筒采了藥,召喚嚴掌柜,跟嚴掌柜講了下該打在臀部的哪里,就當甩手掌柜了。
嚴掌柜第一次看到針筒,嚇了一跳,又是驚奇又是驚喜,不過見陳秀顏沒打算多說的樣子,他也不多嘴問,這樣才能長久來往。
“這東西別讓別人看見。”陳秀顏叮囑了一句,嚴掌柜連連保證。
第一次操作,總歸不得心應手,沈千書的房里響起痛嚎聲,不過好在就一小會兒,沈萬貫再著急也沒進去,畢竟嚴掌柜說了不讓進。
“我這邊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見效后才收診費和藥費。”結束第一次治療,陳秀顏知會沈萬貫,這也讓沈萬貫更信任陳秀顏了。
“七天后我們再來。”陳秀顏說完和嚴掌柜離開了沈宅。
“沒想到那沈千書得的竟然是花柳病。”嚴掌柜嘖嘖稱奇,“那病可不好治,得了幾乎就都死了。”
“陳大夫,您這病也能治您可太神了。”嚴掌柜興奮得有些手舞足蹈。
“我說了,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有藥。”陳秀顏嘆息道。
“那不是一樣嘛。”嚴掌柜樂呵呵道。
“咱們去紅月樓。”陳秀顏想到沈千書的話,對于那個所謂的紅月樓原花魁溫娘,她不忍心放任不管,可能是因為同為女性,比起沈千書,陳秀顏更擔心的還是那個溫娘,也不知道得病多久了。
“陳大夫是想去為那溫娘醫治”嚴掌柜有些詫異,按理一般女子對賤籍,特別是青樓女子那是恨不得遠離。
“如果能選擇,誰想要淪落到那種境地。”陳秀顏感慨了一句,“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怎么也得去瞧瞧。”
白天的紅月樓,大門緊閉,沒有什么鮮活氣息,雖然陳秀顏也沒見過夜晚它的活力,但看著附近喧肆的鋪子和大街,還是有些哀嘆。
陳秀顏親自去敲門,敲了好久才有人打著哈欠,言辭不善前來開門。
“誰啊,不知道我們紅月樓白日里頭休息。”開門的是個略微上了年紀的婦人,臉上有歲月的痕跡,但五官依惜可窺年輕時候的貌美,頭發稍顯凌亂一看就是剛從床上起來,穿得是暗色的布裙,可依舊擋不住豐腴的身材。
門內的婦人見外頭是個貌美的小婦人,憑著多年老鴇的目光,上下打量,倒是稍緩了神情,“這位小婦人怎么會來敲我紅月樓的門”
“陳大夫。”嚴掌柜上來不是,不上來又不是,在不遠處干著急。
“嚴掌柜找個地方等我會兒。”陳秀顏沒有回頭,說完話直接越過老鴇進了紅月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