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租給別人了,一年能有十兩的租金,還不錯。”劉氏笑吟吟道,“現在只是供林云一個,等林棟再長幾歲也得送去學堂,家里是該置些產業了。”
陳大忠說過之前不置產業也是因為家里沒有撐腰的人,現在有駱聞謙的名頭在,家里置些是不成問題的,不會有人找麻煩。
陳秀顏不要錢,劉氏就開始裝東西,一些劉家屯送來的凍瘡藥膏、推拿的藥酒等,還有自家的腌菜,知道女婿家不缺糧食,劉氏就給拿了前些日子收的兔子皮。
“拿去給女婿他們做幾雙靴子,你們要去京城,在外行走,皮靴子不容易浸水;你二嫂做的腌菜你不是最喜歡,去京城了萬一口味不合,去的時候帶一壇子,也好換換口味。”
“這些蝦粉也帶著,都是家里自己磨的,做菜的時候放一些味道好著呢。”
“還有這個”
兒行千里母擔憂,陳秀顏看著劉氏不厭其煩的一樣一樣交代,就在一旁笑著一一應聲。
之后幾日,有不少縣城里的商戶上門來拜年,帶著討好的目的,來的都是男子,陳秀顏就沒出面讓駱聞謙自己應酬,她則開始整理行李了。
大年初五,陳秀顏剛起,家里就來客了,是那個叫龐毅的護衛首領,是來接陳秀顏去拆線的,順帶運來的還有一車的東西,吃穿用都有,而且全是好貨。
龐毅還非常自覺地親自卸貨,把東西全部搬到堂屋里。
“陳大夫,我家主子好轉了不少,前兩日就能下床走動了,精神也足了。”龐毅一向嚴肅的臉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我聽陶太傅說他的過敏是陳大夫幫忙調理好的,不知道我家主子的過敏”
龐毅對過敏這個詞從原本的陌生,經過這幾日陶太傅的灌輸,他已經能很好運用了。
“你家主子是打出生就有,還是之后才有的”陳秀顏問道。
“出生。”
“那就沒法子了。”陳秀顏愛莫能助,“陶老是后天才產生的反應,是身體素質變化的原因,這個能調理,先天就有的只能預防。”
龐毅滿臉的失落,“那這次陳大夫給我家主子用的那個像水的藥能不能賣些給我們。”
“我這幾日準備了些口服的,正想今日過去的時候給你們。”陳秀顏打開醫箱,里頭不少小藥封,龐毅見了又感激了一番。
這次駱聞謙沒有跟著去了,因為龐毅說今日陶太傅和蘇婆婆要回來了,第一次是表示擔憂,如果這次再去就有討好之嫌了。
陳秀顏到王宅的時候,見到了裴六,她正在屋子里照顧今日要拆線的病人。
“陳秀顏你來了。”見到人裴六興致有點高,床上的男子還多看了裴六兩眼。
“裴六。”陳秀顏這聰明的腦子啊,這下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位病人定然就是裴六的未婚夫三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