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端午,今年陳秀顏打算裹些粽子,特別是她以前吃過的蛋黃肉粽之類的這兒沒有的口味,但日子還沒到,送粽子的人家真不少,鄰里鄉親、縣城各位大人家,還有有錢的商戶這就是地位發生改變帶來的變化。
陳秀顏讓包了蛋黃肉粽、棗泥粽、豆沙粽以及臘肉粽,給各家也各回了幾個,人情往來走動,大家都歡歡喜喜的。
蔡家作為未來親家,陳秀顏一早就備了年禮讓駱明清親自送去,兩人的婚期定在明年的二月初八,是準女婿。
這日陳家村也來人給陳秀顏送粽子了,來的是陳木柜和何氏,陳秀顏如果不是看到自家二嫂,真心沒有認出二哥。
棱角分明的建模臉,一雙桃花眼灼人,不過可能是胡子剛刮掉的緣故,下巴和嘴唇周圍的皮膚比臉上其它地方都要白皙些,但絲毫不影響俊帥的外貌。
陳秀顏早就設想過爹和兩位哥哥胡子下是什么模樣,以前光看眼睛和鼻子可以想象模樣好,但這般好是著實出乎意外了,想到自己的美貌又覺得符合常理。
陳木柜被自家親妹盯得害羞地撓了撓腦袋,何氏責備陳秀顏吸引著再次看向自己的丈夫,她跟成親七載,也是第一次見到沒有胡子的丈夫,以前丈夫雖然會修剪,但從不會剃光,現在知道原因了,還不如不要剃呢,一路來不知道多少姑娘家都不會走路了。
不過何氏想到家里公爹和大伯哥也都剃了胡子的模樣,心里沒來由的平衡了,至少擔心的可不止自己一人。
“二哥長真好,以前怎么不露出來,多可惜。”陳秀顏把人請進門,一路不忘調侃,“瞧瞧二嫂直勾勾的眼神,這是再次被二哥你迷住了呢。”
何氏被揶揄的直接紅了臉,陳木柜也紅了耳根子。
“爹和大哥也剃了”陳秀顏好奇追問。
“嗯,剃了。”陳木柜老實回道,“爹說了,現在妹夫是官大人,我們剃了胡子也沒事。”
陳秀顏有些詫異,難道還有被看重男色的古代女子過美容易出事,男子也有這方面的擔憂煩惱了
“爹說以前小叔因為長得好,差點被抓去給人入贅,自從那之后,家里的男娃長胡子后就不能剃了。”陳木柜解釋道。
陳秀顏沒想到那個從沒見過的小叔還有那樣的經歷,心里突然一澀,或許爹留著胡子這個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因為這個懷念小叔才是重要原因吧。
“爹怎么就想著剃了”陳秀顏收起嬉皮笑臉,有些擔憂問道。
“這次來送粽子只是一個原因。”陳木柜有些歉意道,“爹想著妹夫現在人脈不同,能不能打聽到小叔的情況,是生是死總得有個定論。”
“如果人沒了,家里就給建個衣冠冢,如果還在,能再見到,那一輩子都沒遺憾了。”陳木柜重復了陳大忠的話,神情有些黯淡。
陳秀顏沒忍心直說,她之前去京城的時候其實有麻煩陶老幫忙打聽看看,叫陳忠的將士有,但沒有一個是相符合的,不是地域不同就是年紀不相符,很大的可能是人已經沒了;還有另一種可能是在其它地方,京城也不能打聽到所有軍隊里的人信息,軍籍信息連兵部尚書都不能詳細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