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黎恩口中的“應有的姿態”。
不止是巧合,還是刻意而為,成就虛神之姿的瞬間,幻也離開由伊修麥格主宰的黑暗星杯,重回現世……說現世并不恰當,當她成為虛神之時,所在之地便會自動成為圣域,比黑暗星杯有過之無不及的超常之地。
距離第二近的瑪麗亞貝爾不由自主地抬頭仰望,眼神迷離,不過很快又意識到自己的無力,低下頭去,嘴里喃喃自語:“這就是……”
虛神依舊沒有搭理這位眷屬,盡管庫羅伊斯一族是對至寶最為執著的太古血脈,可作為被執著對象的她對這一族人沒什么好感,她自己就是因為一族人無休無止的愿望而被逼至崩潰,最終選擇自我湮滅。
當然,也沒多少惡感,當時的人之子在欲望上其實沒有本質的區別。她自己也好,“輝之環”也罷,連下方的“黑”本質上都是如此。
所以,黎恩、羅伊德、艾絲蒂爾這樣的能夠克制自我,內求不外求的人才會格外耀眼和可貴。
虛幻之神腳步輕移,來到她真心也是唯一認可的御主面前。
黎恩略一猶豫,正要學著瑪麗亞貝爾那般低頭以示尊敬,一雙手纖白無暇的雙手卻先一步托住他的臉頰,不讓他的頭低下。
即便是以黎恩的超群定力,也被虛神弄的有些懵。
看到這樣的黎恩,虛神反而展顏一笑,這一瞬,陰沉的天地都變得明白。
“不論我變成什么樣子,你都是我的御主,我是你的從者,你不需要像他們那樣,明白嗎?”
“明白。”黎恩點點頭,“小,不,ruler——”
“還是叫我小幻吧,我喜歡這個名字。”女神二次打斷,且沒有等黎恩的回應,繼續說道,“雖然我已經受夠了人類無休止的欲求,但你的愿望我還是愿意傾聽的,這也是‘她’所希望的。”
說到這里,小幻終于放下捧著黎恩臉頰的雙手,眼神悠悠,望向南方的彼端,那曾屬于自己的領域,與同樣早早守望在因果連鎖之畔的女孩眼神相交。
曾是人造至寶核心的女孩同樣綻放笑顏:“姐姐,接下來都拜托你了。”
琪雅身邊,如父如兄的男人第一時間察覺到異樣,細心地伸出手,覆上女孩的頭頂,柔聲道:“是不是北方——”
琪雅聞言將意識從因果連鎖邊抽離,輕輕嗯了一聲:“姐姐,她終于‘醒’了。”
“那太好了。”男人面露喜色。
琪雅卻是有點為難,伸出自己的小手勾住男人的大手:“羅伊德,這樣真的好嗎?你的愿望——”
“沒關系的。”羅伊德搖頭,“我們不是早就約定好了嗎?自己的愿望要靠自己的雙手來實現,就算實現不了……我相信以‘灰之騎士’的為人,結果不會太差。”
“我也這么相信。”走在另一邊的風之劍圣衣袂飄飛,“琪雅,小滴那邊——”
“叔叔不用擔心,小滴很好,很安全。”
琪雅可以看見,她的至交好友始終都待在原先放置大鐘的地方,那是小幻親手劃定的安全區。
對于小滴,姐妹兩人都是同樣的重視,不論在何時何地,在出手之前,她們都會保障好小滴的安全,就像黎恩對待愛麗榭那樣。
這對姐妹對待身邊人的態度也是一樣,與妹妹隱蔽交流過后,虛神二度伸手,正色道:“說出你的愿望吧,黎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