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平扭了扭頭,看著小孫子,皺了皺眉頭,冷冰冰的發問道,“怎么穿的那么少。”
“不冷的爺爺。”裴錦佑連忙擺擺手。
大廳內時間一時靜默下來,空氣中透露出一絲尷尬,兩人沉默慣了,都不知道還有什么話題。
裴錦佑絞盡腦汁,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有桶當冤大頭買回來的花,立馬跑到客廳里,“姐姐,我的花呢”
“沒看到。”
“姐姐,你看見我的花沒”
“不知道。”
“阿姨,你看見我的花沒。”
“在陽臺呢。”
問遍了客廳的傭人,終于有一個阿姨知道花放在哪里了。
他拎著小桶,屁顛屁顛的跑上樓。
裴承平正在解開領帶,眉頭緊皺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他有些想退下來了,身體,思維,決策都大不如前,之前強撐著希望能等到有人接班的一天。可如今兩個兒子,一死一傷。
為了一個不是自己的孫子再強撐幾十年等交班
“咚咚咚”
“進。”
“怎么是你”看著小鬼從門外探頭,裴承平前去把人抱起來。
裴錦佑感覺有些輕飄飄的,突然被人抱了起來,一雙遒勁有力的雙手兜住他。
第一次被爺爺抱的裴錦佑有些不知所措,耳根通紅,雙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他長那么大,還沒被人這么抱過呢。
爸爸常年在醫院,媽媽在醫院陪著爸爸,奶奶天天打麻將。
爺爺的懷抱好有力哦,裴錦佑紅著耳朵想著,有些害羞的低著頭。
“怎么不穿鞋”威嚴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裴錦佑這才發現自己急著上樓,鞋子走掉了。
“爺爺,花。”裴錦佑獻寶似的舉起小紅桶,心機boy連桶都沒要就急急的跑路了,他一路梗著脖子把桶給拎回來了。
這時候也顧不得自己那些私人恩怨了,“是,是在上次那個小男生那里買的。”裴錦佑害羞道。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裴承平撥通了樓下大廳的電話。
裴錦佑被交到傭人懷里有些猝不及防,面色一片茫然,顯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不明白,為什么每次覺得自己和爺爺的距離拉近的時候,爺爺總是會把他越推越遠呢
他想不通,他去問奶奶,奶奶只是問他缺不缺什么東西。
第一天,裴錦佑坐在課堂上還是想不通。
“錦佑,裴錦佑。”同桌碰了他一下,他不解的看看向同桌,同桌給他使了使眼色。
“裴錦佑同學,這次的全國幼兒園英語大賽你報不報名”
看著周圍人望向他的眼神,又想了想爺爺陡然冷淡下的臉龐,他心中堅定決心,抬起頭,眼神堅毅的道,“報,我報。”
只要他足夠優秀,爺爺總有一天會看到他的不是嗎
悠閑的周末很快就過去,錢包滿滿的姜恣白揣著50塊的巨款來到了學校。
“哇塞,白白,你身上的背包好酷啊。”
“是啊白白,你身上的背包是鯨落南魚里面的南魚嗎”
“天哪,這和南魚簡直一模一樣唉,白白你的書包哪里買的。”
恣白傲嬌的甩開小伙伴來到座位上,“不是買的,我姨姨給我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