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賊匪們也都臉色大變,都看出不妙來。
侯隊正道“大人有所不知,這是本衙門的鎮壓之寶,說來這刑罰的由來有點不上臺面,據說在一些地方的妓院之中,對付難管束的妓女,就會給她穿一件很大的褲子,然后放一只老鼠進去,最后再一只貓扎緊了褲管褲腰,里頭貓兒一心想捉老鼠,自然亂竄亂抓亂咬這老鼠要逃,也是慌不擇路,一來二去嘖嘖”
俞星臣變了臉色,十分不適。
那些惡徒也都預感到什么,開始瑟瑟。
周高南正義凜然地說“我們當然不會那樣殘暴,我們可是巡檢司。”
“當然,”侯隊正指了指那皮口袋“所以我們用的是”
差人將袋子打開,幾條色彩斑斕的蛇在里頭扭動,引發一片驚呼。
周高南道“放心,這蛇是無毒的,免得咬死了人就沒得審了。”
“我們旅帥十分有分寸,”侯隊正笑道“就是不知道,這蛇跟老鼠在褲子里鉆來轉去,到底會啃掉哪里,又到底會鉆到哪里。”
周高南連連點頭,對俞星臣道“俞大人,你可不要嫌棄這法子殘忍哦,試想,這法子原先是對妓院中那些可憐女子的,我這個人可是最不喜歡重女而輕男,少不得也預備一套,好了,侯隊正,趕緊試試,讓大家伙兒開開眼界。”
一陣騷臭,原來是有個惡徒當場失禁。
他們興許能經受住酷刑,可是這種惡毒的刑罰對他們而言都算是超過了。
最可怕的是,這蛇確實不知道會鉆到哪里,跟這個同樣可怕而讓他們不能接受的,是這蛇跟老鼠有很大的概率,把他們最重要的命根子咬掉咬爛。
縱然是對這些禽獸不如的人來說,做不成男人,那仍舊是比死更讓他們深深恐懼的。
早在侯隊正把那些蛇蟲提出來之時,楊儀便往后堂門口走了幾步。
薛放回頭看了眼,跟著走到她身后“沒事兒,嚇唬他們而已。”
楊儀在想的卻不是這個。
“淑娘夫人跟我說了旅帥曾救過她家中那兩個孩子的事。”
“怎么又提,”薛放不以為然“過去的了,總是念叨有什么意思。”
楊儀轉身看向他“旅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些人、又如何肯聽你的”
薛放沉默。
他很少跟人主動提這些。
可他還是開了口“你大概也聽嫂子說過我在春城的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楊儀想起那句“沒有不跟他動過手的”。
“不過,”薛放撓了撓眉端“自然沒有白使喚人的,只要混黑白兩道的,誰敢說將來用不著對方就當欠他們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