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甯道“這豈不更惹人非議了”
俞星臣道“我也勸過他,只是他想要如此,就罷了。”
楊甯雖不敢茍同,不過倒也沒說別的,只玩著茶杯。
俞星臣打量她“甯兒,此事之前,你曾跟我說不知登老爺的藥開的如何,叫我留心,你說你是怕登老爺久不給人看診,恐會失手,保險起見你是真心這樣以為的”
楊甯早料到他會問。
真如楊儀記得此事,楊甯自然也不會忘。
可是跟楊儀不同,楊甯起初猶豫過要不要跟俞星臣提及。
她暗自揣測楊儀會不會攔阻楊登,可聽聞楊登確實將藥送去,就知道楊儀攔不住。
思慮再,才跟俞星臣提了上面那番說辭。
此刻見俞星臣提起,楊甯道“我自然是真心這樣以為,就是不知道哥當時安慰我說不會有礙,是什么意思,你是未卜先知不成”
俞星臣道“如果我說,事先也有人跟我提過你猜那人是誰。”
楊甯的臉色有點掩不住的灰,她扭開頭“我怎么知道。”
俞星臣寵溺地笑“你這個反應,自然是你知道。”
“哥是不是想問她為何也提此事”楊甯有點輕蔑地“她的醫術那樣高明,自然不會相信父親開的藥,應該是自視過高的緣故吧。”
這個說法自然不合楊儀的性子,但對于楊甯開說,已是個不錯的借口。
俞星臣沒有再提這件事,而道“是了,昨日我聽聞顧司使去了端王府”
楊甯稍微留心“是啊,因漕運上做的好,王爺特意召見外公。”
俞星臣道“我跟顧家的關系只是一般,不過有一句話,顧家還是不要跟王爺走的太近為妙。”
“為何”
俞星臣話說的含蓄“王爺如今是輔政,顧司使盡忠職守,已經足夠,若成為王爺親信反而不妙。”他端詳著楊甯,緩緩“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楊甯若有所思“你是說,外公跟王爺親近,怕會引別人的非議”
俞星臣道“總之,你盡量提醒就是了。顧司使能聽則聽,不能聽”他想了想,“那也隨意。”
楊甯望著他冷靜謀劃的樣子,唇角揚起一抹笑意“你是擔心顧家,還是擔心我”
俞星臣笑而不語。
楊甯心里發癢,很想他說出來,嗔怪“怎么不說,都問你了。”
俞星臣咳嗽了聲“甯兒這次為何跟姨娘回了顧家”
楊甯臉色又沉了下來“你偏是來戳人的心,你難道不知道自從她回來,各種排擠打壓,當著老太太跟眾人的面兒,讓姨娘下不來臺,如今姨娘都氣病了。你還問我。”
俞星臣道“楊儀的脾氣是有些古怪。你盡量勸和姨娘就是了。”
楊甯略煩“你總提她做什么就對她那么上心”
俞星臣卻轉開話鋒“甯兒,我也有一件正經事要跟你商議。”
楊甯不悅“什么事”
“我想,咱們不能再這么見面了。”
楊甯的心一冷,震驚地看向俞星臣“你說什么”
她是極多心狐疑的人,一瞬間心中掠過無數念頭,而其中一個轉動最強烈的,則是俞星臣大概“琵琶別抱”,也許是看上了楊儀,所以拋下她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