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薛放趕緊答應,“你是為了我。”
楊儀笑笑“好了,不要鬧,你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么你叫屠竹跟著我,自己忙去吧。”
薛放拉住她,回想方才那被打斷的親親,現在顯然不是時候,只等以后再找機會了“我不放心,我陪著你。”
楊儀倒是知道他未必肯看那些,便道“咱們各干各的,豈不更快早點解決了這件事,大家都安生。”
薛放一聽早點解決,心頭一動。
是啊,早點解決了此事,才可以辦其他的。
雖然楊儀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當看見泗兒的尸首之時,仍是手腳冰涼,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之前洛蝶給她“用”的那些,或動物尸首,或者人尸,那可都是死了的,但是面前這個人,是給人活生生虐殺了的。
本來王六是兇手已經定局,這個案子的古怪離奇之處她也沒有很用過心去想。
偏又出現這第二件。
楊儀望著泗兒慘白的臉,白布掀開,秦仵作顯然是個心細的人,他已經盡量地把泗兒的五臟六腑都歸回了原位,只是尚未縫合,看著就
可光是歸位這一項,楊儀對秦仵作就不由肅然起敬。
也正是因為秦仵作做的非常謹慎仔細,楊儀能一目了然。
不過,相比較那叫人觸目驚心的致命傷勢,楊儀在意的,是泗兒的臉。
她發現泗兒的神情,顯得有幾分安詳,按理說如此死狀,死者的樣子該很猙獰才是。
泗兒的脖頸上確實是有勒痕,秦仵作的判斷是勒死了之后才剖尸的。
但楊儀湊近細看,泗兒脖子上的青紫痕跡頗淡,不重。
這不是正常勒死該有的。
楊儀皺眉,伸手過去,將泗兒的嘴輕輕地捏開。
剎那間,一股似濃似淡的酒氣夾雜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惡氣,蕩了出來。
楊儀微微避開。
過了片刻,楊儀復又靠近,這次,在酒氣之下,她聞到了些許熟悉的氣味。
秦仵作的徒弟得了俞星臣吩咐,將尸格送來給她,楊儀一一看過,最后的目光停留在發現兇器的一行。
細細的柳眉擰起,楊儀望著擱在旁邊的那柄短匕首,才明白為什么薛放那樣擔心,一再阻止自己。
楊儀把尸格記錄反復看了機變,將紙張放在旁邊。
走到桌前,楊儀將泗兒的腿稍微分開。
兇手將兇器置于此處必有緣故,楊儀心里想的是,他到底是想藏起兇器,還是刻意的傷害而已。
那里的傷勢觸目驚心,顯然不是一刀了之。
這是在泄憤,而非藏匿兇器。
楊儀想起了趙世。
如此手段,倒是符合趙世怕泗兒糾纏,殺人泄憤。
但雖然趙世的品格確實有些問題,可用這種手段,對他而言仍是太超過了。
何況他只是袖口一點血跡,而之前的王六是渾身浴血,畢竟要剖開一個人,血跡四濺,是絕不可能那么干凈的。
偏事發后,有人看到趙世從房內跑出來,而沒有發現別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