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薛放自顧自溜達著進內。
不多時靈樞出來,一眼看到斧頭,便道“斧頭,你知道儀姑娘的事了”
斧頭笑說“那這巡檢司里誰還不知道”
靈樞道“儀姑娘得了官兒,你不去恭喜她”
“我”斧頭驚訝。
靈樞道“反正你在這里也沒有事,干嗎不去找她呢。”
“可是”斧頭向內看了看“無緣無故地我跑去楊府找人,儀姑娘的脾氣好不至于怪我,就怕十七爺不喜歡。”
靈樞道“你是十七爺的跟班,你去,就等于他去,他怎么會不高興而且”靈樞看看跟著斧頭的豆子“你帶了豆子去,儀姑娘一定高興。”
“這倒是。”斧頭眨了眨眼,心動。
“嗯,反正現在十七爺正忙于羈縻州特使的事情,”靈樞咳嗽了聲“斧頭,你知不知道這次特使進京帶了些什么貢品”
斧頭莫名“我聽說是帶了許多好東西,到底是什么卻不知道。”
“南邊的特產是多的,最難的是幾樣藥材,什么靈芝,人參,還有金釵石斛,冬蟲夏草之類。”
斧頭怔怔聽著“別的我都知道,金釵石斛是什么東西”
靈樞道“是南邊特有的一種藥材,儀姑娘應該知道,你去了問她就知道了。”
“靈樞,”斧頭眼珠轉動“你干嗎總叫我去找儀姑娘,嗯是不是俞巡檢又有什么主意為什么叫我去你們可別把我當槍使,要是對儀姑娘不好的,十七爺會扒了我的皮。”
靈樞見他這樣警惕,笑道“斧頭,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放心吧,你跑這一趟,只會對十七爺有好處。他以后感激你還來不及。”
斧頭心里也巴不得去找楊儀,看看豆子,似乎也聽出了他們的意思,眼巴巴地望著他,尾巴不停地搖來搖去,似乎已經迫不及待。
斧頭道“靈樞哥哥,你可別騙我。”
“不騙你。”靈樞摸摸他的頭。
屋內,薛放走到俞星臣桌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那兩具尸首你看過沒有。”
俞星臣道“只看過了尸格。”
薛放道“看出什么了”
俞星臣沉默“字面上看來,并無異樣。”
薛放嗤地笑了,喉嚨里咕噥了聲。
俞星臣抬眸“怎么,你看出了什么”
“那個叫阿嘉的刺客,他的傷好像太利落了。”薛放蹙眉,摩挲著下頜道“具體我也不好說,只是一種直覺。”
跟他相處這許久,俞星臣知道這個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東西,畢竟十七郎是行伍里出身,死人見的太多了,既然他說傷勢有異,只怕確實有點蹊蹺。
“你細說說。”俞星臣道。
薛放抓了抓腮,翻著白眼冥思苦想“比如,兩個人生死相斗,除了高手,其他的人未必都會那么準,總有失手打偏了的時候,可是這個人他的致命傷是脖子上那道,很干凈利落,看著就像是”
他閉上眼睛尋思,終于找到了一句合適的形容“就像是劊子手下刀似的那么準。”
俞星臣瞇起雙眸,又垂首從面前的幾分卷宗里找到一份“這是那個殺死刺客的禁衛的自述”抬手遞給薛放。
薛放欠身接過來,掃了幾眼“怎么了”
俞星臣道“按照他所說,他也是極慌張無措的,怎么會像是你說的那樣,劊子手下刀一般。”
“朱弘”薛放盯著面前那份供狀,擰眉道“我昨兒見過此人,他看著不像是那種會慌了手腳的,甚是穩重干練。”
這原本是俞星臣之前養病的時候,薛放干的差事,俞星臣竟不知道“是么難不成此人有什么藏掖既然如此,倒要再審一審。”
正在這時,昨兒來的江太監,又帶了幾人大駕光臨。
薛放忙起身迎了,笑吟吟道“公公又來了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