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冷汗落下,道“蘇家確實記不得,可是、可是方家的事情是才出不久的,那天我白天才看了一個癥,得了些錢,晚上多喝了兩杯,所以確實是在家里的次日蘇家出事,里長來叫我,我還沒醒酒呢。”
他口齒利落地說了此事,大大地松了口氣“官爺,我對天發誓,我怎么能干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薛放抱臂在胸,若有所思“你說你喝多了,想必是人事不省了”
王大夫點頭“是,確實是呼呼大睡過去了,還好我酒品可以,并沒有吐,不然弄臟了床褥就糟了,以后切記再也不能貪杯了。”
里長好歹松了口氣“官爺,這應該無事了吧”
薛放一行人離開王家,臨上馬之前,薛放腦中靈光閃爍,問老關“之前去那吳家,他們家是干什么買賣的來著。”
老關道“是販賣騾馬的。”
“騾馬臭氣”薛放自言自語了句,喝道“走,再去吳家”
一行人風卷殘云似的越過長街,兩刻鐘左右,便已經到了吳家宅院。
雖然之前發生了那樣的慘案,但畢竟“時過境遷”,吳家的族人接手了此處,院內隱隱傳出騾馬的叫聲。
老關上前敲門,不多時腳步聲響,有人開門。
見是他們,愕然“官爺、這、這做什么”
薛放將他一推,邁步進門“這里如今有幾個人”
那人道“我、我去叫管事的來。”
這管事的正是吳家本家的人,忙忙走來,行禮問道“大人何事”
薛放問道“如今此處有多少仆役案發之前又有多少。”
那人道“自從哥哥出事,騾馬一時無人接手,處理了好些,人也不如先前多了,如今連我在內,不過是六個人。”
薛放環顧院內“把人都叫來。”
吳管事將信將疑,只得吩咐去叫人,頃刻陸陸續續來了幾人,或高或矮,都是些衣衫襤褸之輩,還沒到跟前,薛放就聞到一股騾馬身上特有的那種淡淡的臊臭味。
他知道,自己總算找對了地方
原來繞了一圈,竟還是在案發最早的吳家。
此刻,那幾個漢子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薛放叫他們伸出手來,果然,每個人的手都很粗糙。
雖然這些人有的樣貌古怪,可薛放打量了會兒,卻并不覺著有什么異樣。
他問“是不是還少一個人”
吳管事一愣,放眼細看“對,怎么老七沒在”
一個漢子笑的奇怪,跟旁邊人擠了擠眼睛,道“他之前上街去了還沒回來。”
吳管事臉色一沉“這公狗三天兩頭就惦記著那事”
薛放皺眉“怎么回事”
吳管事陪笑“官爺,這老七有個毛病,就是缺不了女人,這時侯大概在小巷子那里快活呢。”
其中一個漢子跟著說道“他有個常去的相好,叫美娘的,多半就窩在她那里了。”又問“官爺找他做什么總不會是他嫖人家不給錢吧”
薛放道“想必你知道地方”
漢子點頭,薛放道“你領路。”又吩咐老關“你帶四個兄弟在這里,以防他忽然回來,其他的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