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摔可非比尋常。
方才茍七被薛放打斷,他似還沒有盡興,逃跑的時候那孽物還是直撅著的,所以才把小梅等驚得不輕。
如今被薛放踹飛,人正是面朝地上摔落,那個東西一下子戳在地上。
剎那間,茍七發出了不似人聲的嚎叫,極短促。
他哼都沒有哼,直接昏死過去。
小梅跟其他兩人見狀才敢圍過來,望著男人光著的屁股蛋,一個士兵嫌棄地踢了踢“沒有死吧”
“沒死只怕也差不多了,”小梅嘖了聲,捂著嘴對薛放笑道“十七爺,您這一腳夠厲害的,只怕他以后只能當太監了。”
“他這幅熊樣當太監你當著江公公的面說聲試試。”薛放哼道。
小梅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巴掌,笑求道“十七爺饒了我吧,一時風大閃了舌頭。”
薛放道“把他拉起來看看到底如何,到里頭找褲子給他穿上,還有里頭有個女人也叫她穿上衣裳。”
士兵們把茍七翻了過來,果然見那個東西已經血糊糊的有點軟爛不成形狀,可見以后是不能用了。士兵們忍著嫌棄,找了褲子給他套上,自始至終茍七竟沒有醒來。
里頭的美娘被狠狠摔了一跤,幸而沒有性命之憂,穿上衣裙,驚魂未定。
薛放覺著屋內氣息污穢,叫小梅把窗戶打開。
透了風,薛放才進門。
“官爺,你方才為什么不接著奴家,差點摔的魂兒都飛出來,”美娘揉著幾乎骨折的胳膊,半習慣地向著薛放飛眼。
誰知對上薛放刀刃般的眼神。
美娘打了個寒顫,倉促低頭。
薛放已將屋內打量了一遍,問“你跟茍七是什么關系。”
美娘道“他、他是吳家的奴仆,常來找我。”
薛放道“這就是說你跟他很好。”
“官爺,”美娘又拉長了語調“我們干這種買賣,只要有錢,都是大爺,都跟他好。”
薛放聽不得這種浪聲浪氣“你最好老實點,別跟我來這套。”
“官爺”
“要么就去巡檢司說,要么好好回答。”
美娘重新低了頭。
薛放道“他一個馬夫,能有多少錢,值得你那么盡心伺候”
美娘的眼珠轉動“他雖然沒多少錢,但、但還算真心對我,有多少錢,橫豎都給了我。”
薛放道“是嗎那他給了你多少。”
美娘咽了口唾沫“每次總會有幾百文。”
薛放冷笑“你這婦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在吳家,一個月最多也四五百文,他隔三岔五來找你,難道你是得倒貼錢或者你跟他有不可見人的”
“什么不可見人的我可不知道他只找我干那事,他在這屋外怎樣,我哪里曉得,也管不著。他又不是我的馬夫。”美娘哼了聲,潑辣地說。
薛放冷笑“我看你知道的很,要不怎么就寧肯不要錢也招呼他。”
如果說是茍七那方面天賦異稟,弄得這女人舒爽,那不要錢倒也說得過去。
可是方才進來的時候,薛放明明聽見了她并沒有很快活,恰恰相反,她很痛苦。
既然這樣,她又怎么肯白給茍七弄。
美娘咬了咬唇,嘆口氣道“我、我瞞不過官爺,是這樣的,他雖然沒多少錢,但隔三岔五會給我買點東西,我們不過做買賣罷了,給什么不是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