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雨巖瞇起雙眼“我看你是不知道”
孟殘風葛靜都都是一驚,怎么老將軍還沒有消氣,這么打下去,可真是要出人命的。
“大人手下留情”溫溫一聲從廳外傳來,原來是俞星臣到了。
馮雨巖抬眸“俞巡檢,何事。”
俞星臣疾步入內,躬身道“回大人,茍七的死,事出突然,下官懷疑另有緣故。未必就是十七爺傷了他所致。”
薛放一驚“胡說,你在小看我自然是我踹死他的。”
馮雨巖怒道“再敢多嘴,就把你的嘴塞上”
俞星臣道“之前楊太醫給茍七療治,他的情形尚且十分穩定,何況,假如是傷重不治的緣故,絕不可能須臾間就斷氣,外頭守衛只聽見他幾聲悶哼,進去后,他就已經咽氣,這般干凈利落要么是暴病,要么總之,下官覺著他的死因有疑,還待詳查。”
馮雨巖道“俞巡檢,你總不會是在替他開脫吧”
俞星臣道“回大人,下官只是據實稟報。毫無私心。何況昨夜薛參將跟我,為了案子,都是徹夜未眠,大人若因為一點誤會,把薛參將痛打一頓,只怕會損了眾人的士氣。”
“除了他,誰還敢這樣放肆跋扈的行事今日正是要給眾人一個見證,免得以為我縱他,紛紛效仿。”
大家忙都躬身“屬下等不敢,請老將軍息怒。”
馮雨巖盯著地上的薛放,沉吟片刻“你說那茍七并非傷重而亡,但楊侍醫”
卻在此刻,廳外又有個聲音響起“請大人手下留情,茍七的死,不關十七爺的事”
薛放趴在地上,屁股都疼麻了。
原先聽俞星臣說話,他尚且沒動,聽到這個聲音,忙扭頭。
果然見楊儀的身影從廳外進來,薛放不顧一切,掙扎著爬了起來“別亂說誰叫你來的。”
楊儀一眼看到他被血浸濕了的袍擺,瞬間窒息。
薛放站立不穩,旁邊一個武官忙扶了把。
十七郎咬牙,看著楊儀陡然色變的臉,擠出一點笑“打都打了,總之你不許胡說”他放低了聲音“不然我白挨了”
馮雨巖看看楊儀,又看向薛放,終于道“你閉嘴,我先聽她說完,再打你也不遲,你也不用這么著急以為就不打你了”
葛靜忙問“楊侍醫,你方才的話何意,茍七到底是怎么死的”
楊儀忙將目光從薛放身上收回,垂首道“請老將軍跟幾位移駕到驗房,一看便知。”
驗房。
茍七的尸首躺在那里,只是缺了半邊腦袋。
小孟立在旁邊,手中捧著尸格,似畏懼什么般瑟瑟發抖。
除了俞星臣立在外間,馮雨巖跟其他幾人都走了進內。
老將軍盯著那駭人的場景“這是”
楊儀道“老將軍請細看。”
馮雨巖凝神看去,卻見茍七被開了瓢的腦袋里,露出的腦仁似有異樣。
旁邊孟殘風壯著膽子,卻尖聲叫道“那、那是什么”
縱然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沒近距離這么仔細地見過腦仁,可也一眼看出了不妥。
就在茍七的前腦靠下,鼓起了一個奇怪的包。
最令人駭然的是,那包里似乎還有東西在微微地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