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臣行禮,退了出去。
葛靜正跟幾個副官從外而來,見了俞星臣,忙拉住他“可聽說海州的異事了沒有”
俞星臣道“已經解了此案,明日啟程。”
“什么”葛靜大驚“你”
看俞星臣點頭,葛靜剛要叫,看看巡檢廳,又小聲道“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你怎么反而接了這件事聽起來就很危險,何況又是外地辦差,多有不便就算要辦,也該是個武官去,你”
俞星臣道“多謝葛副隊提醒,馮旅帥派了陳十九郎隨我同行。”
“陳獻”葛靜愣了愣“這倒也使得。老將軍沒提十七”
“小侯爺受了傷,多有不便。”
葛靜笑道“說來也是,他忙著請了假回家了,想必是這次被打怕了。既然你領了命,那我也只能遙祝旗開得勝,迅速破案,順利而歸了”
俞星臣道“承蒙吉言。”
這日俞星臣回了俞府,拜見了俞鼐,俞鼎,說了自己明日便要出外差的事情,俞鼎十分震驚,但又想到是官差,倒也沒話可說。
只是進了內宅,見了徐夫人,徐母卻唉聲嘆氣“好不容易才完了一件案子回來,怎么又要出差難道巡檢司沒有別人了只用你一個”
俞星臣道“母親放心,這不過是個小案子。辦妥了便會立刻趕回。”
“小案子的話叫別人去就行了,”徐夫人疼惜地望著他“怎么偏叫你之前病了一場才好。”瞧著他的臉上憔悴還未恢復,叫徐母十分心疼。
俞星臣安撫了幾句,徐夫人道“我還有一件事,這段日子我打聽了幾家的名媛閨秀,倒是挑了幾個不錯的,本來要細跟你說說,你的親事可不能再耽誤了。”
俞星臣眉頭一皺,突然想起在雙溪茶樓里,那個緊緊抱著自己的人,心頭煩亂。
“這個就等我回來再說吧。”俞星臣溫聲,面上紋絲不露。
徐夫人盯著他“星臣,你總不會真有了什么中意的人家了吧之前我跟你說,你總是含糊其辭,若是有,你只管說出來,讓母親幫你相看,若是沒有,你可不能推三阻四了我等著抱孫子呢像是你姨娘家里的弟弟,比你小三歲,人家的孩子已經會走路了。”
俞星臣只能答應著,先行退了出來。
次日早上,因為時間頗為充裕,并不著急,俞星臣洗漱整理,先拜別了家里太太跟祖母等,便前往巡檢司調人。
別人尚可,只是陳十九郎還未到,據說他昨夜并沒有回城,故而還不知凋令。
馮將軍那里讓俞星臣暫且等一等。
俞星臣心想路上還得走幾天,何必在此空費時辰,等陳獻趕上就是了。
不過,他確實還有一件懸心的事,只是猶豫要不要去辦。
偏這會兒,忽然有人傳說扈遠侯府里出了事,不知是老侯爺還是薛放病倒了。
那邊靈樞探聽了究竟,回來報說跟隨薛放的那個小廝已經請了楊儀去侯府了。
聽見“去侯府”三個字,俞星臣呵了聲“啟程吧。”
調了一應隨行眾人,出巡檢司往城外而行。
當他們的人馬拐過玄武街的時候,正見顧瑞河從東而來。
遙遙相望,顧瑞河上前道“俞巡檢這是”
俞星臣打量他來的方向,應是從顧家,便道“有外差,今日出京。”
顧瑞河道“什么大差事,竟勞動俞巡檢親自趕赴。”
“海州。”
顧瑞河臉色立變,顯然也是聽說了海州的異事,俞星臣問道“大公子也知道此事”
“我自然知道,”顧瑞河擰眉“最早出事的幾個人里,有一個就是漕司的水手。只是當時以為是遇到了水怪之類。近來才聽說不太像樣。這樣危險的差事怎么讓俞巡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