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有恃無恐“反正很快就會回來的,到那時候,就再也走不了啦”
楊儀看了會兒,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臉頰微紅“先把那心思收一收,好好養傷。”
薛放嘿嘿“你到我身邊來坐,站在那里做什么”
“大熱天的,湊在一起冒汗嗎”
薛放絮絮善誘地“我身上可涼快了,不信你試試看。”
楊儀才不上這個當,可也不想他總胡思亂想,弄的血熱,不管對病對傷都沒有好處。
她略一想“你知不知道永慶公主”
薛放正在想些好事,猛地聽她提到這個名字,一個激靈“怎么忽然說到她了俞星臣告訴你了”
楊儀愕然“俞星臣他告訴我什么”
薛放見是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想錯了“沒,我隨口說的,好好地提公主做什么”
楊儀看出了他有所隱瞞“你別藏,你說俞星臣告訴我什么”
薛放為難“這個不好說,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楊儀想到先前永慶公主那暗藏深意的言談舉止,自己本來想不通她為何會這般針對,現在看薛放這樣,便猜到癥結可能很快就會大白于眼前。
楊儀回頭看看門口,重新走回薛放身旁“真的不說”
薛放被她逼近盯著看,喉頭跟著吞動“我”
楊儀湊近了些“嗯”
薛放對上她烏玉般的瞳仁,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哪里還架得住“祖宗我說,我什么都說行了吧”
楊儀嫣然一笑,溫聲道“這才乖。”
薛放就把自己在小巷子美娘那里得了那塊玉、俞星臣知道了,后續推測等等告訴了楊儀。
外頭雨聲更加密集,嘩啦啦連成一片,好像扳倒了天河,向下傾落。
楊儀驚心動魄“難不成,那玉,是屬于永慶公主的”
薛放道“按照俞星臣的推測,多半就是,而且要挾楊佑維,以及茍七的死,也跟公主脫不了干系。畢竟京城內手眼通天的人不多,再加上那塊玉佩佐證。以及茍七曾經在公主修行的寺廟送過水,也許是他瞅著什么機會,犯下滔天之罪。”
薛放問楊儀“你剛才又為什么提起永慶公主,我還以為俞星臣告訴了你。”
楊儀確定永慶公主對自己的那點不善之意,可能跟此事有關,但卻不敢貿然告訴薛放。
怕他忍不住,而且目前也無真憑實據。
楊儀只能告訴他一部分實情“是先前我曾經在夏綺姐姐那里,給一個人看過病,我本來不知其身份,后來才知道那是公主。”
“你給公主看病,我怎么不知道”
“她是公主之尊,那些病癥又是個人私隱,恐怕不想讓人知曉,故而先前隱姓埋名,只是一個偶然機會我才知道是公主。”
薛放點頭“那她是什么病”
楊儀道“是女人的病癥。”
薛放聽了這個就不問了,只說“能治嗎”
“擬了個方子也許還算對癥。”
薛放笑“我就知道我是白問,還有什么能難得倒儀姐姐的呢”
外頭腳步聲響,楊儀站起來。
屠竹故意把腳步放重了些,此刻才露頭“十七爺。儀姑娘,剛才外頭聽說了一件事。”
楊儀問道“什么事”
屠竹道“像是俞巡檢接了新的外差,先前已經帶人離京了。”
楊儀跟薛放都驚詫“已經走了什么差事”
“具體怎么不清楚,聽說是往海州去的。”
薛放疑惑“海州什么案子跑到東海了。”
楊儀聽著這兩個字,微驚“海州食人之怪”她看向屠竹“俞巡檢真去了帶了多少人”
屠竹道“是剛才有個人來見侯爺,無意中說起來的,帶了大概一隊人馬。”
薛放道“那就是二三十人。”他看楊儀臉色凝重,又說什么“食人”,便道“你知道那是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