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剛過不多久,馮雨巖匆匆地策馬來至巡檢司,門口下馬問道“可有信報來”
兩個士兵對視了眼,小聲道“回老將軍,先前確實有一個到了,正遇到了十七爺,也不知怎么,就給十七爺拽到里間去了。”
馮雨巖眼神微變,剛要往內走,又止步“他可說了什么沒有”
眼見士兵猶豫不決,馮雨巖喝道“快說”
士兵才忙道“回將軍,他好像確實是有什么急事,似乎還跟俞大人有關只不過我們沒聽真切,然后十七爺就把人拉進去了。還吩咐我們不可胡說,是以我們也不曉得如何”
馮雨巖有些意外,飛快一想,吩咐道“此事機密,你們不管聽見了什么,都記得守口如瓶,倘若泄露分毫,我只找你們兩人是問”
兩人慌忙道“是,絕不敢亂說。”
馮雨巖邁步進門,一直向內。
此刻巡檢司內眾人還未到,到處都靜悄悄、黑漆漆的,馮雨巖沒往自己正廳去,只往后面,將到了薛放的公事房,果然見亮著燈,屠竹在外頭站著。
屠竹看到馮雨巖到了,忙道“老將軍來了”
話音剛落,薛放從內閃了出來,在他身后的,卻正是那傳信回來的信差。
馮雨巖走到跟前“怎么回事”
薛放把他拉進房內,跟隨馮雨巖的家奴跟一個副手卻留在了外頭。
馮雨巖望著薛放,薛放指著那信差“你把話在跟老將軍說一遍。”
那信差只得將俞星臣到了沁州,解決了灌河浮尸的案子,拿住了那作惡的王保長,卻不料就在當天晚上,刺客潛入,并將俞星臣燒死在房內的事情說了一遍。
信差道“何副將因茲事體大,命屬下八百里加急不停,快些回京報知此消息給大人,至于后續如何,還求大人速速定奪。”
馮雨巖聽完,人慢慢地在薛放的椅子上落座,他看看信差又看看薛放“何副將可還說什么了”
信差道“何大人說,如今群龍無首,陳隊正自作主張,要依舊前往海州只是”
有些話何副將沒明說,但是眾人都新都明。
跟隨俞星臣前往的這些人里,俞星臣官職最大,但除了他外,其他幾個,何副將,蔣主簿,孔校尉他們幾個的職位,何副將算是平起平坐,其他幾位略比陳獻低些。
但陳十九畢竟是才調到巡檢司的,先前幾乎沒跟大家相處過,所以眾人都并不服他。
馮雨巖吁了口氣,對信差道“除了你之外,可還有別的人回京”
信差搖頭“何副將只派了屬下。讓老將軍盡快拿主意,或者另外再派得力之人前往一則查明俞巡檢之事,二則海州的事情也不能撇下。”
馮雨巖思忖片刻“你聽好了,你已經將消息帶回,我也會適當處置,盡快定奪,只是你切記,今日之事,不得外傳,倘若外頭有人知道、或者散播俞巡檢的事,我要你的腦袋”
信差嚇了一跳“大、大大人這是為何”
馮雨巖道“這個你不用問,總之本帥自有定奪,在查明真相之前,不能另生事端。”
信差心想老將軍自然另有打算,忙跪地道“屬下遵命就是了”
馮雨巖叫了個副官進來,命他去安置這信差。副官帶了人出門后,馮雨巖看向薛放。
薛放正也瞅他,目光相對,薛放道“您老人家有什么話”
馮雨巖一笑“十七,聽說你在門外遇到了他你怎么沒在外頭吵嚷起來,反而悄而不聞地把人帶了回來”
薛放道“您真想知道”
馮雨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