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獻喜出望外,趕忙上前迎住薛放“十七哥,來得好快”
兩人一抱拳,拉住手,薛放往前一瞥“天不亮就聽人吵吵說捉到了食人之怪,真的是”
陳獻道“這尚未可知。”
說了兩句話,陳獻張望“俞巡檢怎么不見同來”
薛放努了努嘴“在后面跟著呢,丟不了。”
那河道村就在城郊三四里遠,所以得知消息最快。正他們也要啟程進城,很快便趕到事發之地。
只是將到之時,小梅的情形又有些不妥,楊儀便先去照看,薛放就先過來了。
這會兒兩個人往前,陳獻見寧振迎了過來,便對他道“這是我們十七哥,他姓薛,單名一個放字或許寧旅帥聽說過”
寧振滿眼驚艷“薛十七郎,薛小侯爺久仰大名不想今日相見,實在榮幸之至”他趕緊端正抱拳,躬身行禮。
薛放見他如此恭敬,卻笑著一拍他的肩頭“罷了,我哪里那么多大名,倒是這里如何”
寧振忙后退半步,請他上前觀看“眾人說,就是此物作怪。”
陳獻就把昨日那船夫被拖下水,幾乎被弄死的事告訴了薛放。寧振補充“因為陳旅帥建議搜查河道,昨日我等忙了一整天,想必此物潛伏水下,被驚動了之后便游了出來,卻又在外間作怪,才被捉了個正著。”
薛放打量著那死去的豬婆龍,望著它鼓脹的肚皮,便上前輕輕地拍了拍。
寧振眾人見他如此膽大,盡數咋舌。
陳獻道“十七哥,莫非你覺著它肚子里有東西總不會想打開看看吧”他說著笑道“雖然這東西已經死了,卻仍是有些嚇人,我可不敢,或許儀姐姐在”
薛放回頭,笑吟吟道“你很希望她在這里嗎”
陳獻眨了眨眼,忽然一震“總不成真的在吧”
薛放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身后。
陳獻忙轉身,卻見遠遠地官道上出來兩輛車,幾十匹馬,其中一人正從車上跳下地,雖是男裝,但看那輕盈纖細的身形,豈不正是楊儀
十九郎驚喜過甚“天,這是怎么說的我的嘴是開過光么”
寧振在旁跟著轉頭“那是哪一位”他聽陳獻口口聲聲說“儀姐姐”,但目之所及,只看見一個身形瘦弱而容貌昳麗的男子,叫他不敢確信。
陳獻笑道“寧旅帥不知,但我告訴你這是本朝第一位女官,你該明白了吧”
“是太醫楊家的那位大小姐”寧振脫口而出,眼睛都瞪大了幾分“又是一位早就仰慕大名的人”
薛放在旁瞥了他一眼。
昨日他被黎淵“傷”的不輕,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見寧振年青,樣貌也還不差,心里天然地有了幾分敵視。
此刻,楊儀已經向著這邊走來,寧振見她行動間磊落大方,自有一股風流飄逸氣度,不由傾倒,竟贊道“真真是難得的奇人。”
卻沒發現旁邊的薛放皺了眉。
陳獻察覺,忍著笑,又忙迎了幾步“儀姐姐”
楊儀含笑點頭“十九,真的捉到那食人怪了嗎”
陳獻突然十分乖巧,道“我正發愁呢,不知這是真兇還是疑犯,還跟十七哥說,姐姐在這兒恐怕就好辦了可巧姐姐就來了。”
此刻寧振也走過來,激動之情有點無法按捺“楊侍醫,久仰大名了。在下是海州巡檢司旅帥寧振,是重振旗鼓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