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楊儀的脾性,薛放真想給她捂住眼睛,最好是把她摟進懷里。
不過,楊儀雖用不著,薛放心想,要是反過來也是可以的。
可惜這些話無人知曉。
楊儀正盯著那豬婆龍胃里翻出來的東西細看,可惜了那種專注的眼神,竟是盯著一只兇獸。
同樣大感興趣的還有陳獻,起初他睜大雙眼“這難道是顆人頭”
牛仵作在旁端詳了會兒“不,這不是。”
楊儀抱著雙臂道“確實不是。”
寧振正捂著口鼻,礙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就奪路而逃。
又見其他幾位巋然不動如泰山,他也只能強作鎮定,站在薛放陳獻身旁。
此刻聽他們說不是,忙問“不是人頭,又是什么”
陳獻耐不住,靠近了仔細一打量,啞然失笑“這哈,真真嚇了人半死,竟是這個東西”
薛放不愿意去看,只悄悄地靠近楊儀耳畔低低地問“姐姐,那是什么”
楊儀察覺他的氣息噴在臉頰跟耳畔,轉頭對上他的目光“你細看,是有翎毛的。”
“翎毛”薛放雙眼微睜“難不成這是個”
這會兒牛仵作已經又取了一把鉤子,用刀把那物撥拉了會兒。
原本被鱷魚胃中的粘液包裹的東西總算有點舒展的意思,散開,露出了長長的脖頸,耷拉的翅膀,原本肥嘟嘟的軀體這竟然是一只蜷縮一團的水鳥
寧振先松了口氣“果真不是人頭。”
他本不是膽小的人,可方才那一瞬,把他驚的夠嗆。
陳獻摸著下頜“再看看還沒有別的”
牛仵作小心翼翼地搜檢豬婆龍的胃,找來找去,又翻出了半是消化了的魚、蝦等物,其間竟還有三只爛乎乎的青蛙,一只灰皮的老鼠。
陳獻道“這家伙還挺能吃這都是什么吃進去的”
牛仵作估摸著說道“這水鳥帶毛,消化不易,可看這架勢,應該是有個兩天左右,這兩只青蛙跟魚大概是最近才吞入。”
一邊說話,一邊撥弄,卻并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的肉、肢體之類。
但也非是一無所獲,牛仵作用鉤子挑著一塊不很大,黏糊糊的東西“有了。”
陳獻定睛“這又是什么”
牛仵作道“是一塊布料。”
寧振的雙眼圓睜,猛地想了起來“這衣料我記得昨日被拽下河道的那船夫身上穿的就是這種若不錯的話,可見昨兒作惡的就是它了”
他看向陳獻跟薛放,道“我去確認。”竟著急轉身去了。
剩下幾人面面相覷,牛仵作說道“雖說它胃里沒有別的東西,不過這兩天也沒聽說食人案子,想必之前就算吃過人,這段時間也消化了,無從取證。只是有了這衣裳碎片,如果真是昨日遇襲那船工的,興許它還真是食人怪呢。”
薛放道“倒也未必。”
大家又都看他,薛放道“這只能證明它昨日襲擊過那船工,畢竟方才那具尸首上的痕跡可是人之所為。”
牛仵作好奇起來,看向楊儀“楊侍醫,為何確定那是人嘴咬出來的”
楊儀道“人的牙齒跟動物的牙齒自是不同,我方才看過,腿骨上最明顯的兩道痕跡,顯然是人的前齒所留下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