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一聽見那聲慘呼,立即把楊儀護在身后。
兩個在前面的童子卻很淡定,其中一個甚至回頭說道“不必驚慌,無事發生。”
薛放驚奇“沒事你們難道聾了”
這會兒進內搜查的士兵也從廊下轉了過來,上前把門推開。
有幾人先行入內,但當看見面前情形之時,卻都驚得都立在原地。
只見在堂中,柱子上竟捆著一個衣衫不整、身上帶傷的女子,原來方才呼叫的就是此人,她看見有人進內,越發叫道“救我救命”
而在她面前,一個身著灰袍的男子,正手持一物靠近,似乎要對此女不利。
為首的京畿巡檢司的夏統領立即喝道“這是在干什么住手”
這一刻薛放陪著楊儀進內,見這幅陣仗,薛放道“這是捉了個現行嗎”
帶路童子卻視若無睹,于門口行禮“啟稟神官,星官已經帶到。”
站在被捆著的女子跟前的那人轉身,正是白天吳校尉見過的陸神官。
他依舊散發披肩,一手端著一碗不知什么東西,另一只手里拿著的,竟是一支毛筆。
看到薛放跟楊儀,陸神官的眼中光芒閃爍,笑道“稀罕,稀罕”
此刻那被綁著的女子哀求道“快請救命這里要行兇殺人了”
薛放看了眼,吩咐道“把她放開”
陸神官忙道“不可,不可”
薛放道“你別忙,自然立刻要問你。”
“星官,”陸神官道“此女不能放”
“什么星官,少跟我來這套”薛放斥責了聲“倒要你說明白,此是何人,你又為什么綁著她弄不好的話,少不得要問你一個囚禁之罪。”
這會兒已經有士兵去給那女子解繩子。
陸神官著急制止道“住手,不能解開。”又忙道“我綁著,是為了給她驅邪,放開了她只怕”
此刻那士兵已經解開繩扣,還沒有完全解開,那女子哎喲了聲,身子一軟向下滑。
那給她解繩索的士兵忙將她扶住,只覺著雙手所及,盈盈香軟。
女子嚶嚀了聲,抬眸看他,竟是楚楚可憐,十分魅惑人。
士兵已經看呆了,魂不守舍,雙手竟無法松開。
就連旁邊另兩人也只管直勾勾地望著她,竟是忘乎所以。
旁邊夏統領見情形不對,喝道“你們愣著做什么還不讓開”
他這一聲呵斥,幾個士兵才仿佛驚動。
正要退后,那女子卻猛然竄了起來,竟是向著那扶住自己的士兵頸間,張口咬了過去
她原本還嬌滴滴的,站都站不穩似的,此刻動作卻極其敏捷,張大了嘴,兩派森白的牙齒,透出幾分嗜血似的猙獰。
事出突然,士兵完全沒防備,甚至不知她要做什么。
女子猛地發難,任是誰也沒有想到,連距離最近的夏統領都看呆了,不知這是個什么情形。
只有兩個人反應最快,一個就是那陸神官,他大喝一聲“孽畜休要傷人”
手中的那只狼毫筆當空一揮,數點赤色向著女子襲去。
而另外那人則是薛放,他左掌一翻,將站在旁邊的一名侍衛的腰刀一拍。
那腰刀陡然倒飛出去,刀把狠狠地撞在女子腰間。
早在見那女子軟在士兵懷中,刻意賣弄風情,他便察覺不妥,早就防備。
女子的牙齒幾乎碰到士兵脖頸了,腰間劇痛,她哀嚎了聲。
整個人兒向后倒退出去,捂著肚子,一時站不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