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不讓縫針”俞星臣遲疑著問。
廖小猷嚇得一哆嗦“縫針會很疼。”
俞星臣不由笑問“你受的是刀傷,難道比這個還疼”
廖小猷眨了眨眼,想了會兒,搓搓手道“不知道,反正俺覺著扎針會很疼很疼。”他似乎擔心俞星臣會讓他縫針“俞大人,我可以去打擂臺,只要你別跟小太醫一樣,總惦記著給俺扎針。”
俞星臣啞然失笑“好吧嗯,前天你叫嚷說悶在這里無趣,你看看那是誰。”
他往門口一指。
廖小猷疑惑地抬頭,卻見門口處有幾個熟悉的人。
細看,竟正是之前在汐州那邊的羅洺等人他不禁跳起來,高興地叫道“你們怎么來了”
被他一吼,俞星臣在旁覺著耳朵都被震疼了,趕忙走開了數步,又提醒他“小心些,別碰到傷。”
原來先前俞星臣從王府回來,正遇到羅洺等人才上京,因不知巡檢司在何處,正四處打聽人,如沒頭蒼蠅一般。
俞星臣便順勢帶了他們過來。
見他們久別重逢,俞星臣先走了出去。
眼見黃昏將至,羅洺才畏畏縮縮地前來,行禮拜見,十分謹慎地“我們來的冒昧,打擾俞大人了。”
俞星臣淡淡道“無妨,你們來的也正好。”看他似乎是有話要說,便道“怎么”
羅洺道“我、我聽說大人想讓老大跟什么鄂極國的人打擂臺嗎”
俞星臣以為他興許也是來勸說不要讓小猷上的,垂眸“你有什么話”
羅洺猶豫了會兒“老大的傷,大人可知道他為什么不肯縫針”
俞星臣意外“哦莫非你知道”
羅洺遲疑,終于道“之前老將軍沒了后。他的娘親也跟著沒了有個親戚曾經收留過他一陣,只是那婦人狠毒,恨他吃東西太多,有一次”
俞星臣莫名緊張“怎樣”
“居然拿針去扎小猷的嘴,說要給他縫起來”
俞星臣的眼睛睜大。
羅洺沒再說下去,只深深低了頭“所以、他很害怕縫針。”
只說了這句,羅洺就慢慢地退了出去。
俞星臣坐在桌后,半天沒能動彈。
就在俞星臣想要讓靈樞去詢問楊儀在何處的時候,國子監那邊來人了。
說是出了人命官司。
薛放本來巴不得讓俞星臣去忙這些事。
他一心要跟楊儀相處,而且也沒覺著艾靜綸會招惹什么,所以從沒疑心到艾靜綸身上。
忽然聽俞星臣說“避嫌”,才意識到。
當下也不顧自己才說過“不能去,得歇息”等的話,便一同前往。
車中,楊儀詢問為何艾靜綸竟去了國子監。
薛放并未隱瞞“我嫌他在家里聒噪,就想給他找點事兒做,沒想到他還真是說干就干我哪里想到,國子監竟會出人命案子真是活見鬼了”
楊儀道“或許那斷手、被虐殺的貓,跟國子監失蹤的監生,果真是有關聯的”
“我以為那小子在胡言亂語,這么看來,還真有可能誤打誤撞。”薛放說了這句,又過意不去“不然我先送你回楊家又讓你忙了一整天。”
楊儀道“你這會兒送我回去,我怎么能安心索性一起。”
車廂外,馬蹄聲車輪聲,俞星臣本來聽不見里間兩人說話,何況他們的聲音又不很高。
但隱隱約約,還是有零星幾句冒了出來。
很快到了國子監門外,已經有巡檢司的人在外把守。
見他們來到,忙上前恭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