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會,喬小舍卻站起來,走到他身旁問道“你是扈遠侯府的親戚薛十七郎的表弟”
艾靜綸驚訝,不動聲色道“那又怎么樣。”
喬小舍卻轉怒為喜,笑道“哎呀,既然這樣,怎么不早說呢大水沖了龍王廟”
艾靜綸愕然,他身后那人也露出詫異之色。
“誰跟你大水沖了龍王廟”艾靜綸疑惑。
喬小舍笑道“好兄弟,你難道不知道,扈遠侯府跟我們府里也是有交往的,至于薛十七郎,他倒是個能人我也是佩服的,你既然是他的表弟,我豈會為難你”
艾靜綸很想告訴他別沾十七,他不配。
可轉念一想,何必跟對方把關系搞的很僵呢如果假意示好、興許還能接近他們,也許還會便于他查明真相。
于是艾靜綸假意道“原來是這樣,我也是才知道。”
喬小舍抱著他的肩頭,哈哈大笑“那以后咱們也都是一路的了,不用再分彼此。之前就當作是不打不相識,兄弟可別記恨我”
艾靜綸忍著心頭不適道“哪里。我也是一時沖動而已。說了些奇怪的話,哥哥別在意。”
兩人竟稱兄道弟起來,艾靜綸身后那人皺起了眉頭。
喬小舍卻看見了,眼神一利“譚珣,你有話要說”
譚珣低頭。
這日傍晚,喬小舍竟拉著艾靜綸,跟他們那一伙人一起吃了晚飯。
除了那個叫丁鏢的外,還有一個小眼睛愛說話的,叫做陳少戒,身材高挑的不太愛笑的,叫做歐逾,另外一個偏瘦的叫黃鷹杰,這幾個無一例外都是官宦之后。
艾靜綸幾次想當面詢問馬縞的事情,又覺著不是時候,反會惹他們生疑。
只虛與委蛇跟他們吃過了飯,丁鏢主動要求帶他去臥房。
往臥房走的路上,丁鏢笑道“小艾,你之前嚷嚷小喬是殺人兇手,可是真心這么想的”
他竟主動提起。但艾靜綸知道他們是一伙兒的,哪里肯透露,便道“我只是給激的,一時頭腦發昏胡說罷了。”
丁鏢打量著他,嘖嘖道“那可惜了。”
艾靜綸問為何可惜,丁鏢道“其實,關于馬縞這件事,我倒是知道點內幕不過誰叫喬小舍他們家勢力大,我委實得罪不起,就只能假意順從罷了。”
艾靜綸心頭一震,忙問“你知道什么”
丁鏢笑道“想我告訴你也容易”他轉頭看看“這兒人多眼雜不是能說話的地方,待會兒等大家都睡了,你我細細地跟你說。這件事要戳出去,那喬小舍死定了”
艾靜綸心中惦記此事,好不容易熬到大家都歇下,他聽著外頭響動,悄悄地披衣出門,按照跟丁鏢的約定,往院子外假山石洞旁而去。
眼見快到了,迎面卻有個身影一閃。
艾靜綸認出是丁鏢,忙抓住他“我在這里”
丁鏢用力一掙,竟將他推開,自己拔腿就跑。
艾靜綸被推了個筋斗,以為他沒認出自己來,竟叫道“喂是我你跑什么”
叫了幾聲,卻驚動了院子里巡夜的“誰在那里”
艾靜綸嚇了一跳,趕忙拔腿往回跑,剛跑到院門口,就聽到有敲鑼的聲音。
是他們發現了丁鏢的尸首。
最離奇的是,丁鏢竟然是赤身裸體的,而且下身血肉模糊。
湊近了看才發現,其命根竟是被什么割去了似的,不翼而飛。
艾靜綸把經過告訴了薛放跟楊儀。
“我都不知他怎么就死了,”艾靜綸茫然“但他真的不是我殺的。”
此刻俞星臣聽見外間有動靜,回頭,卻見月門口是豆子跑了進來。
俞星臣不以為意,正欲轉身,卻一愕。
原來從豆子身后,探頭探腦地跑出一只毛色淺黃的狗子,比豆子要小一些,正跟著豆子蹦來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