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佑持策馬離開,徑直奔向巡檢司。
門口處還未下馬,便問薛放在不在,那門房道“之前十七爺說是要去宣王府不知何事。”
楊佑持一驚“王府可說了什么時候回來”
門房道“這倒不曾說。二爺有什么要緊事嗎”
楊佑持摸了摸懷中那封信,待要把信留在這里,叫人等薛放回來轉交給他,可又不知寫的什么。
付逍叮囑讓他交給薛放那少不得,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再說,倘若楊儀是有什么體己話在上頭,給別人看見倒是不妥。
于是說道“沒什么,多謝。”
掉轉馬頭,楊佑持直奔宣王府。
他在巡檢司,多多少少算是個熟面孔了,只是在宣王府,卻自然不能造次。
遠遠地就翻身下馬,上前拱手自報家門,說道“冒昧打擾了,不知薛十七郎是否在王府”
正王府之中一個管事經過,探頭看了眼“這不是楊二爺么可是有事,快快請進。”
畢竟后日就是楊甯進王府的日子,這管事的便以為楊佑持是為了這件事來奔波的。
楊佑持不敢怠慢,忙打著哈哈進內,陪笑道“冒昧前來,并非為別的,聽聞薛不約來了王府因為有一件要緊事要尋他,故而”
管事聽他提薛放,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原來是為了薛十七郎呵呵,二爺來的真不巧了。”
楊佑持不明所以“這是何意為何不巧”又忙問“是否是十七已經走了可知道去了哪里”
管事的正要回答,冷不防里頭一個內侍站在廳門口“王爺知道楊府二爺到了,請到里間說話。”
楊佑持騎虎難下,只得在那管事陪同下向內,一邊走一邊詢問“十七到底在不在”
管事笑道“早跑了。”
“跑了”楊佑持聽他用了這個“詞”,可不像是個好的。
管事看看里間,小聲道“二爺自然不知道呢,如今皇上下旨封鎖了九城,除非拿著王府令牌,才能出入各處無礙,如今這令牌,王爺有一塊兒,端王殿下那里也有一塊”
“是、是么然后呢”楊佑持覺著自己的眼皮在跳。
管事嘆了口氣,似笑非笑地說道“現在王爺的那塊兒沒了。”
“沒了好好地如何沒了”
管事笑的意味深長“二爺只管猜。”
楊佑持倒是猜到了幾分,就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這會兒已經送到了內廳,管事袖手告退,楊佑持硬著頭皮入內。
宣王本來就沒什么表情的臉上,越發有些不茍言笑的肅然。
他見楊佑持行禮,便道“聽聞你是來尋薛十七,找他有事的”
楊佑持恭敬道“是,王爺。”
“什么事”
楊佑持猶豫片刻“回王爺,是受人之托”
話到嘴邊二爺有點猶豫。他雖然跟宣王不是很熟,但知道這位王爺的心性不可捉摸,自己若是說了信的事,王爺會如何
可是已經是箭在弦上,難道要再編造個原因他似乎也沒有那個膽子。
宣王果真看出了他的猶豫“何人之托,做什么為何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