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對不起付老都尉,但”俞星臣的唇動了動“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薛放握住他的手腕“俞星臣,我答應你,這個人的命,終有一日我給你取了。但不能是現在。”
“如果我不肯呢”
薛放斷然“總之,我絕不能讓曉風有事。”他是寧肯抗命。
俞星臣屏息。
他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但他知道薛放一旦做了決定,便不會更改。
“你會后悔的。”俞星臣望著薛放,忍不住有些失望,生氣“你不知道他是何等危險的人。”
薛放眨了眨眼,然后他認真地對俞星臣道“但我覺著,俞巡檢并不比他差。”
俞星臣屏息。
一瞬間,他竟不懂薛放這是在夸獎自己,還是在
薛放對胥烈道“叫你的人帶曉風來。我答應讓你走。”
胥烈看向俞星臣“這位俞大人呢。”
俞星臣的臉色難看的可圈可點“閣下這次來京城,是為何事。”
胥烈道“我聽說京城物品繁華,人物風流,故而想要來開開眼界。”
俞星臣道“先前閣下跟小侯爺可有什么淵源”
“并無,只是他的大名如雷貫耳。”說到“如雷貫耳”的時候,胥烈的臉上浮出一點無法言喻的表情。
“是誰讓閣下如雷貫耳”
“來往的客商,游學的學子多的是。”
俞星臣道“只因為這個,閣下就恨不得把小侯爺除之后快”
胥烈一笑“除之后快這個詞用的有些過了,不如說是惺惺相惜。”
薛放大皺其眉。
胥烈看向薛放,帽兜下的雙眼暗沉沉的。
俞星臣道“我們尚且不知閣下真容,可否一見。”
胥烈道“在下相貌平平,不值一見。再說,這岳屏娘有疫癥在身,我可不想冒險。”他對俞星臣道“俞巡檢心思深沉,莫非想讓我也感染此癥,一命嗚呼”
俞星臣冷笑“誰說得準閣下現在又是否無恙”
寅時一刻,更鼓聲響,九門開鎖。
薛放不放心,親自押隊,同胥烈等人到了城門口。
俞星臣則交代靈樞,自帶了一隊人馬,只等他們放了曉風后,立刻追殺
就在胥烈的手下把曉風送回來之時,薛放打馬靠近胥烈。
胥烈望著他“小侯爺還有什么交代”
薛放道“你認不認識其他薛家的人”
胥烈沉默片刻“為何這么問”
“俞星臣沒說錯,你確實恨我,你的一名同黨曾跟我招認過”
胥烈的瞳仁微微收縮“是么招認了什么”
薛放盯著他深藏的雙眸“你認不認識我哥哥”
就在此刻,城門內突然一隊戲班急著出城,而城門外則是幾隊進京交易的客商,場面混亂。
胥烈猶豫著,終于一夾馬肚子,猶如離弦之箭向前沖去。
薛放反應迅速,張手向他抓去
一把過去,竟把胥烈的披風帽兜給扯了下來,而入眼所見,胥烈竟是一頭奇異的灰白發色
薛放驚愕,正欲看他生得什么模樣,胥烈的兩個手下及時閃過來,拼力將他擋住。
雙方一動手,更引發了城門口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