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看向楊儀,卻又閉嘴。
楊儀問道“會不會真用了藥之前的仵作檢驗,說是有點中毒的跡象”
小孟在旁聽了半天,此刻插嘴道“我用銀針驗過他的喉嚨,并沒有變黑,應該不是中毒。”
胡太醫琢磨道“說起來,能讓那物挺而不倒,除了馬上風猝死之外,也有另外的可能,比如服了一些助興的藥。”
薛放笑問“什么藥”
這話問對了人,胡太醫如數家珍道“最常見的,什么合歡散,喜春散,興陽丹,以及金槍不”
那個字還沒說完,猛地醒悟,楊儀還在這里。頓時捂住嘴。
薛放正聽得津津有味“怎么不說了這些名字倒是怪好聽的。都是哪些才人給起的,不知效用怎么樣。”
“效用”胡太醫微微一笑,正要說,總算反應及時“咳咳,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人說的畢竟從未用過。”
他擺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可惜后知后覺,欲蓋彌彰。
薛放嗤嗤笑了兩聲“你用又怎樣,又不犯法違例,誰還笑你不成”
“我真沒用過,小侯爺別取笑”胡太醫紅了臉。
正在這時候,靈樞板著臉道“俞大人吩咐,胡太醫若是看過了尸首,請過去一趟回話。”
胡太醫一聽要去見俞星臣,臉上的紅頓時消退了“這、這”他六神無主地看向薛放跟楊儀。
薛放問靈樞“叫他過去干什么”
靈樞道“是關于案子的詳細要問明白。”
“是該說他謹慎好呢,還是大擺官威”薛放嘆氣,安慰胡太醫“不要緊,你只管去吧,就把這里咱們說的,一五一十告訴他,他吃不了你。”
“真、真的嗎”胡太醫還是不放心。
薛放笑起來“我給你打包票,他就算是個老虎,我還是武松呢。敢咬你試試。”
楊儀也說道“您放心,我們待會兒也一起過去。”
胡太醫得了這句,才敢跟靈樞走。
他們前腳走,楊儀入內看過那易仼的尸首,畢竟不是才死時候的神情,自然看不出什么來,只除了面相。
此人略消瘦,雖只三十開外,臉上頗多皺紋。
不知是因為死了的緣故還是如何,皮顯得很干。
嘴唇也發白開裂。
楊儀對薛放道“此人過于精瘦,必定是個貪色之人,房事上多半不忌,若說服了什么補益的藥也是有的。”
薛放道“這個問他的妻子最清楚,我只是好奇,你說,若他真服了藥,怎么光溜溜跑到魏云家里去不是該在他家里嗎”
“你之前說這是床笫之上發生的事,可聽說過那句話奸近殺,賭近盜”
這自然是那易仼,興許跟別的什么人有奸之情,薛放道“那就得審問陶氏了。她必定知道什么。”
兩人往前去,看俞星臣問胡太醫些什么。薛放半扶著楊儀“方才胡大夫說的那些什么藥,你知不知道”
楊儀哼了聲“問這個做什么,你要用”
薛放差點沒忍住,抿著唇望著楊儀道“你敢給我,我就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