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握握她的手“知道。別擔心,你回去后早點歇著。”
屋內小連跟小甘得了消息迎了出來,楊儀吩咐小甘“正好竹子在這里,你跟他回南大街去就是了。”
小甘還不好意思,楊儀道“這有什么。晚上這里又沒別的事。”
于是屠竹帶了小甘自回小夫妻的新房,薛放回侯府。
楊儀回到府內,老太太已經歇下。
她因勞乏,想早上才沐浴過,便不想動。正要歇著,卻是楊佑維來敲門。
忙叫小連請進來,詢問何事。楊佑維道“我聽老二說起惠民醫館的事,你難得每日都去,可求診的人多,請別人去坐館他也不放心,所以我想我若趕上休沐,或者出宮早的話,我”
他打量著楊儀,似乎不知怎么開口,楊儀驚喜道“哥哥難道愿意去坐館”
楊佑維見她替自己說出來,松了口氣“不瞞你說,之前老二張羅這個醫館的時候,我因聽說是你起意的,心里就也有這個念想,只是沒開口,你如果愿意的話”
“當然愿意。”楊儀笑道“我正愁單我一個,忙不過來呢。哥哥若肯,自然再好不過了,就是又讓哥哥勞乏嫂子那邊可答應”
楊佑維笑道“她哪里會不答應這會兒你做的事,對她而言就是天經地義的,恨不得我也跟著做些呢。”
說句不為過的話,此刻在鄒其華的心目中,楊儀便如“神”一般。
楊儀一笑“對了,就是藥鋪才開張,錢上”
楊佑維擺手“我跟你說句實話,我在那里,并不為錢,之前往南外城一趟,看見了各型各色的那些人我恍然自覺先前在宮內,如坐井觀天。如今有了這個地方,能讓我睜開眼睛,見見世面,也是好事,醫術上興許也會因而有所提升。你說呢”
楊儀大大放心,由衷地稱贊道“先前竟是我小看哥哥了。”
聽了這句,楊佑維笑了兩聲,道“我跟老二商議了,咱們輪番坐診,定下每天看幾個人、或者每天只看一個時辰的規矩,畢竟正經差事還是在宮內,不能過分喧賓奪主,也無法做到面面俱到。如此你我不至于累著,也不至于引發別的不必要的非議。”
其實按規矩而言,宮內太醫是不可以隨意在外給人看診的,必定要經過太醫院的準批。
不過楊儀本就是皇帝破格提拔的,又加上京城內的權貴人等彼此相識,所以那具體手續也是走過過場而已。也并沒有人指摘楊儀如何。
就怕以后,有人揪住這個大做文章,所以楊佑維才想定一個時辰或只看幾個人的說法,也是仗著皇帝御筆親題館名的蔭庇。
“這些大哥哥跟二哥哥做主就行了,比我想的周到。”楊儀心悅誠服。
送走了楊佑維,楊儀把那玉函方拿出來,看了兩頁,困倦漸生。
而在楊儀安睡的同時,巡檢司內,俞星臣先是寫了一封長信,從頭到尾看了幾遍,這才封了信皮,暫且先放進手邊抽屜。
然后他安排了主簿,調了差役,叫人把陶氏提了出來。
薛放擔心他要夜審,俞星臣知道他是何故。所以當著楊儀的面兒,說明日再傳。
但長夜如此,總要做點事情“消遣”。
陶氏被拎上來后,跪在地上。俞星臣才問一句,她就招認了“大人,易仼是我殺了的。我認罪。”
俞星臣方才問的是“陶氏,你可知罪。”
這本是審案中的慣例用語,管你有沒有罪,先假定問話,也是震懾之意。
沒想到陶氏“從善如流”。
這讓俞星臣有點不習慣,難道還沒開始問就要結束了
俞星臣沉吟“那你是怎么殺害了易仼的,且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