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桑野說不能讓楊儀壓著他的時候,他又于腦中冒出怪異的場景。
這會兒正是機會,為何不身體力行的試一試。
楊儀盡量把手撤回來“你忘了我說的話你的傷,不能亂來。”
薛放道“我、我記著呢我不會”
他可以聽話,但也不妨礙他做點別的。
這會兒瑤兒的腳步聲響,并沒進門,隔著簾子道“姑娘,好歇息了。”
薛放趕緊向著楊儀使眼色,又拉她的手。
楊儀沉默了會兒“知道,你先去睡吧。小猷那邊,勞煩你多看著。”
這一句話,就如同白天那句“晚上再說”,都是無言的退讓。
楊儀因為念他的傷,不許薛放胡作非為,但薛放對“胡作非為”四個字,顯然另有一番解釋。
一種據他來說,不會傷及他的解釋。
他半哄半勸,拉著楊儀進了里間。
迎面就是那芙蓉鴛鴦圖,那只公鴛鴦用圓白的小眼睛瞪著兩人。
楊儀瞥見那架撥步床,不免心慌。
薛放擁著她,在耳畔低語道“我真的不會犯戒,真的”
楊儀雖覺著不妥當,但仍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
于是被哄騙上了“賊船”。
薛放把人抱到床邊,突發奇想“這里要是再掛點紅燈籠之類,我就權當是大喜之日了。”
楊儀擔心瑤兒是不是真的去歇著了“噓。”
“她走了。放心吧。”薛放給她定心丸吃,動手動腳“我為你寬衣。”
“不用不許”楊儀有點緊張地打開他的手。
這個生澀的情態,倒真的像是一對小夫妻了。
撥步床深深,帳幔半垂,遮住了時而急促,時而舒緩的呼吸聲。
楊儀并沒有寬衣,薛放也沒有。
但這顯然不是問題。
薄薄的綢緞,順滑地貼在肌膚之上。
被他撩起,或者直接探入,底下是比素緞更美、上乘的溫玉。
是該被十萬分用心好生呵護的。絕世至寶。
薛放的身心都沉溺其中。
仿佛每一寸都是至為寶貴的領土,薛放不敢用力,極盡溫柔地,細細琢磨,探索。
無法可想而遵循本能,無師自通而無以倫比。
他用手,用唇,甚至用舌。
用盡所有的五感去感覺楊儀的美好。
饒是如此,卻仿佛還不夠用。
薛放喜歡極了,心花綻放,無以言語,于春風暖陽中戰栗搖曳。
突然間,他想到了春日里花園中那采蜜的蜜蜂,以前他嫌棄它們亂哄哄的不知歡騰些什么,圍著一朵花不停地忙碌,舍不得離開,蹭蹭親親,嗅嗅探探,恨不得一頭栽進去似的。
但如今他仿佛也變成了一只蜜蜂,極愿意鉆在這花的甜蜜里,被這無盡的馨香跟甘甜所治愈安撫。
耳畔聽見楊儀似有若無、隱忍的“十七,十七”
“姐姐叫我做什么”他啞聲,眼尾泛紅。
愛煞了她此刻呼喚自己的聲調,想她一直不停地叫下去。
“夠了,已經”楊儀想喝止他,試圖起身,或者后退,顫巍巍道“適可而止。”
瑩白的赤足無力地在緞子的床褥上寸寸滑過,發出簌簌的細微響動,令人骨酥筋軟。
薛放不曉得什么是“適可而止”。
他只是迷醉地握住纖細玲瓏的腳踝,無視那點可以忽略的掙扎,迫不及待地送到唇邊。
楊儀跟驚呼一樣長喘了聲,單薄的脊背微微弓起,重又跌回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