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嫵正嗚嗚地發泄哭了一陣,聽了這句,卻又破涕為笑“對對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唉,儀兒”
當天楊佑持回來,滿府的人都向他賀喜。
楊佑持知道,簡直樂的手舞足蹈,將跳到屋頂上去。
正楊儀也回府了,夫妻兩個過去道謝,楊佑持打躬作揖,簡直要給楊儀跪下。
楊佑維跟楊儀商議,又給金嫵開了些安胎的藥。
鄒其華也按照過來人的經驗,吩咐了她種種禁忌,老太太更是趕車催人去弄各色的補身子的,樂不可支,盼了多年,總算又將有個孫子孫女承歡膝下的了。
府里正歡騰,宣王府那邊也傳了消息,楊甯也有喜了。
這日楊登回府,卻對顧莜道“甯兒自打進了宣王府,也極少回來了,我去看也有不便,這女子有孕最是要緊,而情緒心境也會有所變化,你好歹勤謹些去探探如何。”
顧莜笑道“甯兒知道你這么牽掛她,自然是高高興興的,怕什么。”
“不是怕,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楊登還是擔心,又叮囑“對了,你去看她的時候留神問問,要不要我過去給她看看或許可以像是二奶奶一樣,斟酌著,也服些安泰益體的湯藥,有備無患嘛。”
“你放心,王府缺不了照看著的人,”顧莜溫聲道“你不用親自去看,要不然甯兒心里也過意不去。”
“是我的女兒,難道我不疼說什么見外的話。”楊登嘆了口氣“這甯兒是嫁出去了,見不著人,這儀兒也一天到晚在外頭飛。”
若是先前,顧莜肯定要添油加醋幾句,但是現在,她只笑笑“女孩兒不都是這樣你還想要她們在家里守著一輩子不成”
楊登才也笑說“是啊,罷了。”
次日顧莜前去宣王府,竟正巧,小郡主紫敏也在。
顧莜行了禮,楊甯請她落座,道“郡主怕我發悶,特意地來找我閑話解悶。”
紫敏見她的母親來了,怕人家母女有體己話,就道“我也來了半天了,是該走了。”
楊甯道“何必著急郡主不嫌棄,吃了中飯再去不遲。”
顧莜也起身道“就是,郡主這會兒走,反而顯得我來的不是時候了。請務必坐坐。”
紫敏見她們盛情挽留,便留了下來。
顧莜便說了楊登惦念的話“是我攔著,沒叫你父親過來。”
楊甯心里清楚,楊登雖傷了手,但其實脈案極好,萬一聽出她的身孕早已有之,那反而尷尬。
顧莜正是因此,才攔著楊登。就如同之前楊甯在顧家藏孕之事,也是顧莜替她在楊登跟前打馬虎眼。
楊甯道“父親怕是想我了。改日我必會回家去,看看祖母跟父親眾人。”
顧莜卻搖頭“使不得,你如今還是安胎為要,不可顛簸,好歹先過了這最初的三個月。”
紫敏羨慕地看著他們母女說話,聽到這里便好奇“為什么是三個月”
顧莜看她天真,便道“郡主有所不知,女子有孕頭三個月是有些不穩的,所以要好生坐胎。”
紫敏“哦”了聲,自然不算很懂,她卻懇切地道“我想側妃必定是無事的,畢竟你家里有那么多太醫,又有儀姐姐這個神醫。”
楊甯只是笑笑“是啊。”
顧莜怕楊甯不太喜歡說這個,就故意對小郡主道“郡主這兩日在端王府上住的可好要是嫌悶,或許可以去楊府里住兩日,只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福氣。”
小郡主大喜“可以嗎我當然愿意去”
顧莜只是客套的話,沒想到小郡主心實,她趕緊道“就是怕不合規矩。但只要郡主去了,我們自然是會盡心竭力地照看,說句逾矩的話,郡主這樣小的年紀,這樣的人品,別說太后跟皇后娘娘疼愛,我也是極愛的。”
小郡主竟認真道“二奶奶,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