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這些只言片語,跟顧莜方才所說的,卻似乎相左。
高大相貌狠惡臉上有疤年紀四五十歲
以俞星臣的經驗,加上顧莜說這些時候那閃爍其詞的眼神,他不相信。
楊儀滿目憂慮“刺客會不會對小郡主不利”
她還不知道,刺客本是沖著顧莜的。
俞星臣道“倘若那是個聰明的,就不會傷害小郡主,畢竟他的目的非是郡主。”
楊儀愕然“不是郡主,難道是”
“是顧二夫人。”
兩個人目光相對,俞星臣淡淡道“你也覺著驚訝嗎可我以為,你該不是會驚訝的那個。”
楊儀本來沒往別的地方去想。
聽了俞星臣這句,她訝異問“你什么意思”
俞星臣道“你有沒有一句話,善泳者溺于水。”
楊儀擰眉,仍是懵懂不解。
俞星臣道“確定那人是沖著顧二夫人,但為何沖她不是因為楊家,也不是因為顧家,那么,就只是跟她的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我恰好就知道這么一個人”
楊儀抬頭,直看向俞星臣的眼睛“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楊儀不能相信,幾乎失笑“你說我”
此時,俞星臣身后的拐角處,一道身影戛然而止。
楊儀啼笑皆非“俞星臣,你說我跟顧莜有私人恩怨,雇兇殺她嗎”
“我只說你跟她有宿怨,可沒說你雇兇殺她,事實上,”俞星臣淡聲“你知道,事情正好相反。”
楊儀緩緩地屏住呼吸“你、這時侯說這些做什么”
“因為這很重要。”
“我不懂。”她扭開頭。
俞星臣負手“當初我帶你回京路上,你百般不愿意回來,甚至同我說,有人想對你不利,我并不相信,直到自己也差點命喪當場。”
背后的舊傷隱隱作痛,“這件懸案是誰做的,為何一再想取你性命,你心里自然有數。”
楊儀抿住唇“你也知道”
“善泳者溺于水,”俞星臣淡淡道“能操縱那么多殺手,我想,得了反噬,也不足為奇。”
楊儀口干舌燥,忍不住潤潤嘴唇“你、你認定了是她買兇”
俞星臣謹慎地“我只知道剛才,她沒說實話,她跟那兇徒面對面,本來沒有必要隱瞞。”
顧莜為什么不說出那道者真正的形貌
只有一個原因,她不想他們找到人。
她為什么害怕
楊儀揉了揉額頭“算了,我現在不想計較這個,只想盡快把小郡主救回來,你說,那個擄走小郡主的人是什么長相的”
俞星臣將侍衛們的話告訴了她。
“白發白須道士”楊儀喃喃,一個鬼魅般的影子在心底浮現“是他”
俞星臣很意外“你知道何人”
而在他身后角落,一道人影貼著墻根站在那里。
楊登的雙手握的極緊,他死死地閉著嘴,只覺著自己聽見了十分匪夷所思的一番話。
他不相信,無法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