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今日奉召去兵部,兵部司的主事會見之后,便引著他去見盧侍郎。
約莫小半個時辰,薛放出了門,向外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出神,直到屠竹提醒,才發現原來牧東林等幾個人正站在門口處,都在望著他笑。
原來牧東林一行今日也是來兵部公干,只是比薛放來的早。
出門后看到屠竹,知道薛放在這兒,于是索性等候。
薛放忙打起精神,上前抱拳“五哥。”
牧東林笑道“你這小子,還以為你是當真惱了,目中無人了呢。”
薛放笑笑,旁邊桑野說道“十七,那天我喝多了,確實不該說那些糊涂話,回頭酒醒了,給五哥好一頓罵,我向你賠禮”
他拱手致歉,薛放抬手一扶。
兩人目光相對,各自一笑了之。
牧東林便道“兵部召你,可是有什么大事”
薛放垂眸“雖沒有明說,但看著是要調動。”
牧東林眉心微蹙,望了薛放半晌“可知道往哪里去”
薛放搖了搖頭。
牧東林身后桑野張口,卻給旁邊的阿椿拉了一把。
大家沒有再說此事,牧東林忖度道“我們在京內,還能再留兩日,以后離開,要相逢不知何年何月了。”
薛放驚愕“這么快”
牧東林點頭“你知道西北的局勢也不能松懈對了,別的倒也罷了,唯有鄂極國的索力士跟你們那位打擂臺,倒是非看不可。”
桑野饒有興趣地問道“十七,勝算多少”
薛放哼道“那還用說”
桑野笑道“你這小子,怎么比你自己打都要信心十足,就這么相信那個大個子”
薛放嘆息道“他是昔日東南廖勛之子。”
桑野粗莽,鹿子年輕,兩人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牧東林跟阿椿卻都驚動,牧東林訝異道“原來是將門之后難得呵呵,昔日廖勛將軍力敗倭賊,如今自然是青出于藍,想必廖小猷不會丟廖將軍的臉。”
薛放道“不消說,自是必勝。”
說了這幾句,牧東林道“你可還有事若沒有要緊事,一起去吃飯如何”
見薛放有些猶豫之色,桑野道“你不去,就是還怪著我呢”
薛放笑道“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宣王府那邊,有人當街擄走了小郡主,這件事可還在巡檢司。”
桑野道“我雖不在京內,卻也知道巡檢司頗有能人,比如昨兒的那位俞巡檢,有他在,你怕什么”
牧東林道“吃了飯你就干你自己的事,橫豎不會纏你一整夜。”
薛放只得相陪,又問道“怎么不見十四”
阿椿在旁說道“他閑不住,說要趁著這個功夫,到處去走走看看。也不知道這會兒跑到哪里去了。”
他們在酒樓吃了飯,說了會兒西北的事,卻聽見樓下在議論要跟鄂極國打擂臺種種。
大家側耳聽了會兒,阿椿趁機笑道“假如這次廖小猷贏了,十七,能不能把他給五哥呢”
薛放驚愕“什么難不成請我吃飯,是為了要人”
牧東林道“起先不知廖小猷是廖將軍之子,我便覺著他可用,如今更是難得了。不過,我看你像是舍不得”
薛放一笑“倒不是我舍不得,只因我管不了他。”
“他不是你身邊的么”桑野問道。
薛放就把當初楊儀救治廖小猷,帶他上京種種告訴了。說道“所以,小猷是楊儀的人,如今他還去了崇文街那里住著呢,不信你們自己去問他,看看他最聽誰的。”
在座幾個皆都嘖嘖稱奇。
牧東林笑道“既然是永安侯的人,這下子挖不成墻角了。”
此時屠竹從外頭跑來,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