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有恃無恐“你們只有兩個人,又能怎么樣”
楊儀沒在意他們說什么。
先前因疫癥之故,楊家幾乎“滿門榮寵”一般,皇帝召見,封賞,京內炙手可熱,無人能及。
這種聲勢之下,就算是因小郡主被擄走,對外界而言顧莜也是受害之人,按理說很不至于如此雷厲風行。
誰不知南衙是個鬼門關呢是個鐵人進去,就得是變成鐵片出來。
何況是顧莜那樣一個嬌生慣養沒吃過苦頭的婦人。
這簡直是有點“故意”針對楊家的了,才如此的不留情面。
也怪道這鄂極國的使者說出這些話。
楊儀又想起楊登,他在府里,只怕也會聽說此事,那他會怎樣反應
擔憂中,忽然外頭一聲斷喝,楊儀這才意識到不對。
掀開車簾,見兩名侍衛正擋著幾個鄂極國的侍從,而那使者趾高氣揚道“永安侯,你的護衛帶的太少了怕要吃虧。”
楊儀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當街動手。
可話音未落,使者的得意已戛然而止。他一聲慘叫,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這一下變化陡生,誰也沒料到。
楊儀定睛看去,卻見人群中有幾道人影躍了出來,其中一個笑道“誰說永安侯的護衛少這里的人都是。你要不要試試看”
又是一重意外。
那人竟然是跟牧東林一行的初十四,他仍是一身赭紅袍子,意氣風發,自在風流。
而在他身后一起的,卻是桑野跟鹿子。
那兩人一現身,猶如入無人之境,桑野一拳撂倒一名鄂極國的護衛,鹿子則拔刀而出,揮刀背一陣亂砍,嚇得幾個連連倒退。
初十四連出手都不曾,只笑嘻嘻走到那騾馬的鄂極國使者身旁,見他要起身,初十四一腳踩過去,頓時把他踩得又趴下在地,連聲慘叫。
初十四回眸,笑對楊儀道“永安侯,我們三個護衛可還合格”
偏偏這時候圍觀的百姓們也反應過來,有人道“那是鄂極國的人,竟然敢對永安侯無禮”
有人叫道“打他們”
頓時好幾道人影上前,竟是痛打落水狗
“哈,眾怒難犯啊,”初十四嗤地笑了,低頭看那鄂極國的使者“你剛才說什么來著,要永安侯去當你們王妃你做的春秋大夢,這兒的人還排不過號呢,稀罕你們那鳥不拉屎的鬼地方”
使者摔得七葷八素,又被初十四踩著,脊椎骨都好像要斷了“松、松開”
初十四見百姓們群情激奮,若不控制,怕要打死這些人了。
當下見好就收,他撤開腿,順勢踢了那使者一腳“再有下次,叫你出不了周朝滾吧”
偏這會兒,人群之中又有三四個人,簇擁著一人跑了出來,竟齊刷刷、徑直跪在楊儀的車前。
初十四不知是什么情況,卻見其中一個眼珠轉動不休,向著車內仿佛恭敬般道“永安侯大人,聽聞您醫術超群,天下無人能及,我們本要去惠民藥館求救,怎能大人不在那里,沒想到在此遇上,求您務必慈悲,救救我們這位兄弟。”
楊儀正著急進宮,料不到一再羈絆,便隔窗說道“我正有事,下午申時之后,到藥館等候就是。”
“等不得”那人大聲叫道“大人沒聽說病來如山倒他已經性命攸關了”
楊儀深吸了一口氣,竭力鎮定。
初十四因為在車外,看的真切,他上前一步,狐疑問道“什么病這么厲害”
那人聞言忙道“快、快給永安侯過目”
幾個人七手八腳,動作飛快,就把中間躺著那人的褲子解開。
初十四早就覺著可疑,見他們如此放肆,便怒而呵斥“混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