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那些臟事。你真會打算盤。”藺汀蘭哼了聲,悻悻然。
薛放笑的和氣“什么叫臟事,烏鴉別嫌豬黑,你不是其中熟手么嫌棄什么。”
藺汀蘭欲言又止,警告他“你最好謹慎些、別漏出去,不然”
薛放卻嘆道“你有功夫擔心我泄密,還是多操心操心你們公主府的那位吧。”
藺汀蘭的臉色也變了“夜蘭”
薛放轉身,撩了撩花架上自己那盆素蘭“他應該知道你的事吧,昨兒楊儀還去過公主府,不知為什么最近她很忙,我幾乎都看不到她人。”自言自語般提了這句,薛放不太高興“她明明知道我這兩天就要啟程了,反而忙的每天不著家。”
近來,楊儀要么是在宮內當差,得閑就在崇文街看著小猷,還去過夏府一趟,甚至南外城也去過、為看望付逍一家子的情形如何。
除了這些,昨兒又添了公主府一位藺夜蘭。
對于楊儀去別的地方,薛放倒是沒什么話可說,可想到她去見藺夜蘭,夜蘭還曾經想要她殺了他,何況還有個陰晴不定的永慶公主,簡直叫人不放心。
說到這個,薛放想起一事,他問藺汀蘭“藺夜蘭說,讓楊儀殺了他,你就會斷了對她的念想,可有此事是什么道理”
藺汀蘭頓了頓“這恐怕是他一相情愿的想法,不過”
“不過怎么”
他們是雙生子,從在母胎之中,便互相感應。等到降生,亦是如此。
有時候藺夜蘭不舒服,藺汀蘭也會心煩氣躁,藺汀蘭在外受了傷,藺夜蘭的病就更重些。
往細里說,兩個人的喜怒哀樂,幾乎都有所感應。
而藺夜蘭的意思是,假如楊儀動手殺他,藺夜蘭自然而然,會生出對楊儀的抵觸之意。
而這種生命毀于她手的天生敬畏憎惡感,藺汀蘭一定會感應到。
以后就算夜蘭不在,藺汀蘭心中對于楊儀那種抵觸不適之感,也依舊會在,必定會吞噬他對她的愛意。
這是藺夜蘭的打算。
藺汀蘭離開之時,薛放送出院門。
正打算叫屠竹去找楊儀,看看她在哪里,就見俞星臣緩緩向外走去。
薛放正要找他“俞巡檢。”
俞星臣腳步頓住“小侯爺有事”
“有,”薛放走到他跟前,上下一打量“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要舊情復熾的,為什么還里里外外,大獻殷勤”
俞星臣臉色陡變,狐疑地盯著他“你”
“今時不同往日,人家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俞巡檢還巴巴地倒貼上去,有意思么”薛放冷笑道“該是你的機會你不肯抓住,如今她已是有夫之婦,你還想怎么樣”
俞星臣雪著臉“你、你你知道了”
薛放哼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不用我教給俞巡檢吧。”
俞星臣閉上雙眼,心中大亂,竟顫聲道“是、她跟你說的”
薛放略覺奇怪“她你說楊甯為什么要是她跟我說”
“楊她不是她”俞星臣語無倫次,腦中一陣混沌,竟給繞的一時無法轉動,只顧直直地看了會兒薛放“你剛才”
薛放覺著他的反應很古怪“剛才怎么”
俞星臣意識到自己的腦筋這會兒不靈光,忙緊緊地閉了嘴。
薛放卻喝道“你少跟我顧左右而言他,你說,為什么要救顧莜難道不是為了討楊甯歡心”
“叮”地一聲響,好像重新魂歸于體。
俞星臣深深吸氣原來他說的是這個。
同時俞巡檢心想,原來做賊心虛,不打自招,竟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