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覺著自己將要離京,還不知什么時候回來。
心里惦記著要做點什么。
不得不說他越來越上道兒,親了幾下,楊儀便受不了。
只不過,隱隱中察覺他伏身,掐住腰,楊儀意識到他又要做什么,深吸一口氣“十七”
薛放止住,眼波閃爍“我不干別的,就像是上次一樣”
他確實想做點什么,可又不敢太過分。
楊儀的臉上越發紅了幾分,咬唇道“那也不行。”
薛放震驚“為什么”
打量她的臉色“不是喜歡的么”
“不是,”楊儀轉開頭去,小聲道“是我的身體不行。”
薛放呆在原地“可是你、你又沒做什么為什么不行”有點語無倫次。
楊儀抿了抿唇,本是有些難以啟齒,可見他著急,她忍不住想笑。
薛放看她露出些許笑影,便爬上來“真是奇了怪了,你不行我也不行,那該怎么辦”他說了這句,又趕忙呸了兩聲“不對,我不是不行,是你不許我行。”
楊儀嘆了口氣,摸摸他的臉,滾燙。
“你聽我說。”她定了定神“先前你不是問我雙修的法子嗎”
“你要教我了”他的眼睛頓時又亮了起來。
這眼神簡直把楊儀燙了一下,她忙道“別胡說,我是想告訴你這其中的一個道理。”
“道理,”薛放輕輕哼了聲,他才不愿意聽什么理論,而只是想“實踐”。
楊儀先前翻閱那本周易參同契,倒是解了若干自己先前沒認真留意的“理論”。
比如這雙修的法門,紫陽真人的悟真篇注疏里說“陰陽兩齊,化生不一”,便是陰陽調和之意。
而所謂陰陽,便是周易所提“坎離”之說,又指“鉛汞”。
丹書上言,男子之陰yg精為真汞,是離中之陰,女子之陽yang精為真鉛,便是坎中之陽。
鉛為陰,汞為陽,坎為水,離為火,放在中醫之說上,坎水就是腎,離火便是心。
至于陰陽調和,雙修法門,就是調男子之真汞跟女子之真鉛,榮固自身。
周易中也有“取坎填離”的說法,也是煉丹士們常用的話,當坎離相濟,心腎之氣調和,自然大益其身。
張三豐的參禪歌中便有一句有人識得真鉛汞,便是長生不老仙。
至于薛放一聽“雙修”,立刻精神振奮,他卻是絲毫不懂這并不是簡單的交he合,除了許多限制外,還有一點是要“止瀉固元”。
意思自然是真鉛跟真汞都不能輕易丟泄,倘若丟泄,那反而有損人體之元氣根本。
上回在宮內,皇帝因為跟盛貴人行此法門,之所以暴怒的原因,便是因為在交u媾之中,一時沒有忍住竟丟了真汞。
如此一來,非但無益于修煉養生,反而害了自身之修為,故而皇帝才大怒。
楊儀原本不喜歡這種,不曾留心,皇帝一再提起,加上曾經在甑縣薛放也問,她才留意“鉆研”了一番。
雖然說未必是真論,但有些理論確實自有道理的。
比如所謂坎離之說,竟也暗暗契合了醫學上的心腎之論。
可見興許值得一試。
不過一時要把這些道理都告訴薛放,只怕他也未必會全懂。
何況就算懂,他也未必就做的到。
楊儀說自己不行的意思,就是因為上次薛放情難自禁,以口舌伺候。
她哪里曾經驗過這種當即忍不住便丟了真鉛,泄了真元。
楊儀的身體本就極弱,這么一來自然傷了元氣,所以楊儀才說自己不行。
至于薛放他的根基深厚,不怕他不行,就怕他太行。
可惜因為他的傷還要養著,所以楊儀嚴禁他這樣放縱。
楊儀對薛放解釋了自己為何“不行”,薛放聽得似懂非懂“那、那”他舔了舔唇“現在倒也罷了,以后成親了,難道你都不、不”
楊儀強忍著笑意“以后再說以后的,你急什么。”
“我當然急”薛放脫口而出,望著她斜睨自己的眼神,改口“倒也不是很急,我能忍。”
楊儀哼道“你真能忍”
“很能。”他不假思索。
原先沒遇到她的時候,雖然早上也難免有些陽起之勢,但那是因為他的心肺之氣極足,腎陽充沛,但絲毫沒有任何邪念,故而很快就能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