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樞道“你現在立刻走,就是對他好了”
俞星臣卻怒道“你說什么你敢薛十七,你是她什么人”
他猛地站起身來,似乎想要去拉住葉蒨兒,可卻搖搖晃晃。
靈樞及時扶住了他,抬手在他后頸的風府穴一點。
俞星臣悶聲不響,暈厥過去。
把俞星臣抱起,送到里間羅漢榻上。靈樞回身,叫小廝來,吩咐廚下去做解酒湯。
小廝離開后,靈樞卻見葉蒨兒還站在廊下。
“葉姑娘為何還在此”靈樞冷然問道。
葉蒨兒道“我、我知道三爺剛才說的是誰。我也知道他把我當成了誰”
靈樞上前,眼神變得很凌厲“你在說什么。”
“今日永安侯才來過,我怎會不知”葉蒨兒垂眸“你也不用對我如臨大敵的,這種事我不會說出去。我只是不想讓三爺那么痛苦。”
“那就不用葉姑娘操心了。”靈樞說了這句,道“你也不用在三爺身上用心,他今日是醉了才你也該知道自己的身份。”
葉蒨兒幽幽地道“我當然知道我的身份夠不上。”
靈樞訝異。
葉蒨兒低聲道“我只是想想有個契機讓我留在俞府而已,哪怕是做個”
“那也不行。”靈樞猜到她要說什么,立刻截斷了。
葉蒨兒的臉色發白。
靈樞看她一眼“何況葉姑娘好歹也出身名門,未必配不到好人家。何必這么自甘”他還有些分寸,并未說的太難聽。
“你以為在府里發生了這些事,得罪了公子跟小姐,我回去后會得好兒嗎”葉蒨兒垂首,顯得有幾分可憐“葉家確實是名門,但名門內宅的爭斗你又怎么知道,我也只是想好好地活下去而已,不過,你們自然不會在意這個。”
靈樞愣住。
葉蒨兒嘆了口氣,轉身往外去了。
永安侯府。
一大早,屋內一片慌亂。
江公公聽見聲音不對,趕緊跑了進內“怎么了”
卻見薛放坐在床邊,昂著頭。
楊儀跪坐在他身邊,不停地道“別低頭”一邊拿著塊帕子捂著他的鼻子。
血沿著臉頰滴落,江太監嚇得也忙掏出手帕上前擦拭“這是怎么了,被打了不成”
薛放“嗤”地要笑,剛要說話,楊儀摁住他額頭“別動。”
江太監看出不是挨打“難不成”
楊儀道“沒什么,只是有點上火而已。”
這一整宿,江太監怕有事,特意屏退了宮女,自己守在外間。
期間雖隱約聽見些聲響,但又不甚過分。
如今聽楊儀這么說,便笑道“到底是年少氣盛,血氣足。”
楊儀喃喃“也太盛了些。”
她的臉上帶點煩惱之色,昨晚上明明已經給他紓解了,早上起來,還是這樣。
小心翼翼把薛放口鼻處的血擦干,未免又有些心疼。
等收拾妥當出了門,廳門處姜統領看著薛放,似笑非笑。
他當然也聽說了薛放流鼻血的事。
薛放臉上微熱“你那是什么臉色笑的那樣鬼祟”
姜斯笑道“我天生這般隨和可親,不行么”
薛放嗤之以鼻。
回頭向內看看,打馬先去了。
姜斯目送他離開,正身后江太監走出來“十七去了”
“走了,”姜統領幸災樂禍地說道“這小子,真是自討苦吃。”
“他那個性子,也難為他能”江公公欲言又止,只笑道“罷了,準備車駕,永安侯要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