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有辭,強詞奪理地說了這句,又道“何況素日我們躲在這里,一連半月都打不到一只兔子,如今有人送金子上來,為什么不要那薛十七郎本來就想蕩平我們,若是真捉了永安侯,我們黑林坳便大大地露了臉了。”
旁邊兩個首領對視了眼,看看地上小山賊的尸首,皺眉不語。
此時,黑林坳的賊寇,聯合北原人,沖入車隊中。
靈樞眼觀六路,殺翻了兩個賊寇,沖到馬車旁邊,擺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其實這二百多的侍衛內,另外還有幾十人,是晁大通安排的心腹。
晁大通為保密,沒跟他們提是調虎離山,只叫一路謹慎護送。
如今山賊現身,他們乃本地武官,當然知道黑林坳的賊寇原本勢單力薄,斷沒有這個公然截殺永安侯的膽量。
事情蹊蹺,又見他們的人數似乎翻了翻,而且其中有好些人身手矯健,根本不像是尋常的賊寇,他們就知道,必定是北原人混跡其中
之前兵備司被突襲的慘痛記憶猶新,歐成的死更是讓他們深恨,此刻狹路相逢,簡直殺紅了眼,一定要替歐成跟死難的弟兄們報仇。
只是他們雖悍勇,但跟北原的精銳比起來,最多也只是平手罷了
一刻鐘不到,地上尸首已經多了不少,地上的雪被踐踏的成了雪泥,夾雜著淋漓流淌的鮮血,顏色逐漸渾濁不能看。
馬車中,江公公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聽著外頭喊殺聲不斷,他知道兩方必定膠著。
他雖是太監,但在宮內也習過幾招功夫的,哪里還坐得住。
江公公罵道“狗東西們簡直不當這是大周的地方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對俞星臣道“俞大人,你千萬別動,我出去殺兩個狗崽子。”
俞星臣愕然,忙攔住他“公公莫要出外,這不是玩笑的。”
“我當然知道,我”
江太監才要說自己會幾招武功,便聽到外頭斧頭驚呼了聲,然后是狗叫聲。
江公公來不及說話,趕緊推開車門跳下地。
扭頭看去,見斧頭跌坐在地上,一個賊人持刀站在他跟前,應該是想要對他動手。
但此刻,賊人的手腕卻給豆子狠狠地咬住,疼得他尖叫。
小乖在旁邊激烈地叫了幾聲,也沖過去啃咬,但它沒有豆子那么經驗豐富,咬住的竟是那賊人的褲腿。
畢竟是冬日,腿上綁著厚厚地皮草,哪里能咬的透,反而給那賊徒一腳甩開。
斧頭趕緊爬起來去搶救小乖,那賊人正欲再對付豆子,冷不防后心一涼,竟被一刀戳穿,原來是一名禁衛及時出手相助。
江太監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那出手的禁衛卻被旁邊一名北原人盯上,一刀揮過來,正砍中腿上。
鮮血飛濺,禁衛咬緊牙關,回身迎戰。
這一切驚心動魄,簡直令人喘不過氣,而靈樞叫道“公公你出來做什么快入內”
“我”江太監才張口,靈樞臉色一變,閃身過來,一刀削去
只聽見“叮”地一聲響,原來是一支冷箭被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