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先前救了穆不棄,將他安置在威遠。
自己旋風般回到了武威,只為做一件事,就是把馬監軍拿下。
之前他為探聽底細,又想安安穩穩做完事,所以嘻嘻哈哈,只做無心之態。
如今該干的都干了,也沒有必要再跟這害人的廢物虛與委蛇,正可秋后算賬。
馬浜先前聽說薛放出了城,不明所以,忙派人去打聽干什么了。
去的人半天才回來,說薛放直奔威遠。不知為何,已經留了一人原地繼續探聽消息。
直到次日,那人才返回來報說,監軍竟仿佛帶人去營救搜尋穆不棄眾人了。
馬監軍聽后大為稀罕,跟心腹忖度“這個薛十七,是想干什么”
有人獻言“是不是年少氣盛,為了逞強才走這一遭”
“多半如此。”
在馬監軍看來,穆不棄這會兒多半是兇多吉少,薛十七先前跟他談起此人的時候,明明也是一副不屑的口吻,怎么說一套做一套。
莫非真是因為逞強
又也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去做做樣子給眾將士看,也未可知。
所以他竟沒很放在心上。
直到探馬回來報說,薛放救回了穆不棄眾人,已經送回了威遠,正自趕回武威。
馬浜簡直不敢相信,一是不信穆不棄還活著,一是不信那少年竟真能把人救回。不過留給他張望的時間不多了,因為薛放回來的很快。
俞星臣趕到武威的時候,從才進城門,便時不時地聽人議論。
“聽說那位馬監軍被打的鼻青臉腫,好像肋骨都折了,臥床不起。”
“這新任的督軍這么厲害不過這馬監軍確實該死。”
“監軍可是朝廷的眼線,督軍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怕朝廷會怪罪。”
“哎呀,這位新督軍可是能人,聽說單槍匹馬帶人去救回了威遠的穆將軍,可千萬別短命啊。”
一路上,俞星臣不知聽了多少閑言碎語,多半竟都是在說此事。
他突然想起之前薛放沒走之前跟自己說的一番話。
那小子到底又干了什么打了馬浜這確實是他能干出來的。
可為什么要這么干,自己都已經來繼任了,就算馬浜有罪,也是按照律法追究,他這身為督軍,這般不檢點,肆意妄為叫自己以后還怎么行事
俞星臣越想越是火大。
初十四看他抿著嘴唇,仿佛不悅,便笑著安撫“可別動真氣,只是把那個糊涂東西打一頓,已經是好的了。按照他以前的行事,這會兒那馬監軍的腦袋早搬了家。”
俞星臣道“哦。原來我還得夸贊他。”
初十四笑“只要你愿意,想必他是樂得。”
俞星臣瞥了他一眼,覺著他們真不愧是“一丘之貉”,雖然這個詞有點兒不太地道。
江公公先前跟俞星臣一塊兒到的。
到了后,本來要先去找一處楊儀落腳的房舍,初十四道“哪里這么麻煩,那不是有督軍府么房子必定管夠,何況在這種地方,叫永安侯在外頭住,如何放心”
江太監覺著他后一句言之有理,便想先看看房舍。
不料這武威之中,卻根本沒有督軍府。
原來,這北境已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任命督軍了。原先的督軍府,正是今日的監軍府,
當初馬浜來至武威之時,本來沈笙沈太守想請他住在自己府中,畢竟衙門夠大,但馬監軍不喜,看來看去,就看中了原本的督軍府,于是便打掃搬了進內。
而馬浜在得知俞星臣來到后,便叫人扶著起身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