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道“我當然是想聽聽新鮮話”
這少女身后一個丫鬟笑道“我們姑娘惦記著永安侯的故事呢,之前那些話聽了多少遍了,所以打聽還有沒有什么新的。”
小二笑道“哪有什么新的,無非是在武威那里施回元湯的事,對了,咱們這里不也要學著施嗎據說是欒知縣跟金員外等幾位富戶商議過的”
金姑娘道“誰知道,哼,又不是永安侯親自在這里,我才不稀罕。”她說著東張西望,突然看見二樓上薛放靠在欄桿上,正向下望著他們。
小二之前只顧跟著這金姑娘說話,竟沒有留意二樓,順著金姑娘的目光看去,微微一驚。
趕忙笑道“七爺。您有什么吩咐”
薛放笑吟吟道“沒什么吩咐,就是看看熱鬧。”
金姑娘本來正盯著他,聽他說“熱鬧”,便道“什么熱鬧你在看的明明是我們,我們哪里有熱鬧給你看”
薛放道“我看姑娘就挺熱鬧的。”
“呸”金姑娘顯然不是那種嬌養深閨的,立刻叉起腰來“你這小白臉,敢調戲我你下來,看不打的你跪地求饒”
小二聽得頭皮發麻,趕忙過來調停“姑娘息怒,這是南邊來的一位客人,不是有意調戲。”
金姑娘氣道“我看他就不是個知道規矩的人你還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薛放笑道“規矩我知道的有限,不過我來的時候正好經過武威,哎喲我的運氣怎么那么好,居然看見了永安侯。”
金姑娘大有要上樓揍他的意思,聽了這句,整個人好像泄了氣“什么,你見過永安侯,當真嗎”
薛放笑瞇瞇“我還不止見過呢”
金姑娘指了指他,又問小二“你不是說沒有武威來的人嗎他是扯謊呢還是真的”
小二叫苦不迭“姑娘,你還是回家里去吧,不然員外知道了,一定又要生氣。”
金姑娘啐了口“我本來想去武威,又不許我去,在城里轉轉也生氣我又不是個雀兒,得關在金絲籠子里”
正在這時,冷不防兩個青年男子從外走了進來,一眼看到金姑娘生得美貌,神態刁蠻,不由彼此交頭接耳,大有說笑之意。
金姑娘瞥見了,正是心里有火“你們在看什么”
一個青年意味深長地說道“姑娘生得花容月貌,我們自然是在稱贊。”
金姑娘嗤之以鼻“我用你稱贊了你是什么東西,獐頭鼠目的。”
那青年不悅“我們并無惡意,姑娘何必出口傷人”
“我出門兒,可不是給你這種人評頭論足的。識相的快給我滾”
另一個男子嘖道“好潑辣的娘們兒,你自己跑到客棧里,跟男人飛眉吊眼打情罵俏的,又是什么好貨色了,我們尚且沒動你”
小二臉色一沉,金姑娘卻不等他說完,上前一個耳光甩過去。
那人猝不及防,被打的怒不可遏“臭娘們”
剛要動手,金姑娘一腳踢出,竟將他踹的倒飛,旁邊那人見勢不妙,伸手抓向她,卻給她反擒住手腕,用力向下一撞,便折了那人手骨。
她的武功居然不俗,兩個青年明明比她高大健壯,竟完全不是對手。
剎那間,兩人倒在地上,吱哇亂叫。
樓下的食客住客都驚呆了,眼見騷亂,小二急忙找人上前,把那兩個人扶著扔出去,一邊安撫道“無事無事,大家不必驚慌。兩個地痞而已。”
薛放在樓上看到這里,便回房去了。
金姑娘動了手,稍微消氣,但意猶未盡。
抬頭看看,見薛放不在,便懊惱“那個人呢”
“好像是回房去了,”她身邊那丫頭小聲道“姑娘,那個什么七爺長得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