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四撇了撇唇,竟回答說“不成嗎”
俞星臣眉頭一皺,仿佛沒聽見似的轉頭。
胥烈卻嘿地一笑。
薛放瞪著初十四,竟道“你可別想不開你若真想要人,阿椿不比他好西北軍里總會挑出比他好百倍的人。”
初十四嗤之以鼻道“你怎么越來越像是五哥了,老氣橫秋的。”
薛放道“我是為了你好,怕你給人騙了去”
“我不是小孩子”初十四正要回答,突然看看廳內,見俞星臣背對著這里,置若罔聞。倒是胥烈摸著下頜,雙眼放光。
“從來都是我看人家的熱鬧,最討厭人家看我的,”初十四急忙剎住,反而對胥烈道“你瞪什么,是不是想做沙狐坎肩”
胥烈笑道“不敢。”
初十四定神,便將決明失蹤的事情告訴了薛放。
薛放早看著俞星臣仿佛有什么隱瞞沒說,沒想到是這個。
“可知道他去哪兒了”薛放忙問。
初十四道“那孩子古怪的很,不告而別,只留了這張難懂的圖。”
薛放上前,跟著看了會兒,搖頭道“這誰能看得懂,莫名其妙是什么東西”
俞星臣道“是地圖。”
他指了指上面一道長長的曲線“這是圖興山脈。”又指了指下面那道“這是長生南山。”
薛放的眼睛都瞪出來,地理圖他看了不少,第一次看到這么獨具一格的,他不由嘆道“你若不說,我還以為是兩條蚯蚓爬的。怎么認定是兩座山的”
俞星臣看向胥烈。
胥烈本想等他說出來,見他看自己,只得說道“我其實并沒有看出是圖興山,我在意的是這里。”
他指了指長生南山之處的那四點豎起的粗線,以及中間一團墨點,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里就是我上次去過的祖王冊里所記載的至寶之地。”
薛放道“這四個是什么”
“應該是守護神獸,古墓之前,通常有四兇獸守護,分別是貔貅,麒麟,渾沌,饕餮。我上次前去,便看到了渾沌。”
薛放驚奇地說道“你說守墓,難道你去長生南山是為了盜人家的墓”
胥烈苦笑道“薛督軍,莫要調笑,我方才已經跟俞監軍說了,我是為了找尋祖王記載中的世間至寶。”
“什么至寶”薛放睜大雙眼,也道“該不會就是神鹿寶藏吧”
“倘若只是區區寶藏,我又何必在那緊要關頭非得去探不過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正因為不知才更想一探究竟。”胥烈否認。
薛放不屑地說道“我看你這狐貍很不老實。按照你的性子,若不知道是什么,未必肯貿然行動。”
胥烈臉色微變,干笑道“這是哪里的話。”
此刻俞星臣也道“薛督軍說的很對,按照親王的行事,必定是有的放矢,我想,你應該是知道了那寶藏是何物,才急欲得到。畢竟對你來說,若是子虛烏有之事,你絕不會在那種生死關頭冒險上山。”
初十四連連點頭,對胥烈道“你這只狐貍果然狡猾,到了這一步都不說實話,這會兒你來議和,還需要永安侯勞神給你看病,你居然還敢耍花招,是不是真想當狐貍坎肩”
胥烈被逼問的無法,情知無法隱瞞,只得笑著說道“我不是不說,只是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是我猜到的,我怕猜錯了告訴你們,反而誤導了你們。”
初十四道“那里到底是什么”
胥烈回想說道“據祖王冊上記載,三百年前,祖王還未曾稱王的時候,過長生南山,陷于山中,凍餓交加,絕望瀕死之時,忽看到山上有五彩的霞光,祖王知道有寶物,便掙扎著去一探究竟,找了許久,經過四神獸守的大墓,便看到有一樣東西在雪地里閃閃發光上前看時,竟是一枚晶瑩生輝的玉璽。”
北原的太祖皇帝看到玉璽,大喜,自覺著這是上天的意思,降落此玉璽,必定是他承接天命,乃是天選之子。
于是竟一改瀕臨等死的狀態,精神奕奕,一鼓作氣下了山,而后拉起隊伍,從此才踏上了一統北原諸部族之路。最終成為北方一霸。
初十四聽得神往,便問那玉璽什么模樣。
“其實我也不知。”
“你難道不曾見過你國玉璽”
“我國的是見過,但祖王爺所見那個呵。”胥烈嘆息道“這本是我朝的絕密,不能告知別人的,如今為表誠意,我不欺瞞三位,其實此時北原的玉璽,并不是當時在長生南山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