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的人見到玉牌,立刻為我打開停尸窖的門。其他人只能排隊等著,我這趟來戴著黑紗斗笠,黑衣也換了平時常穿的款式。
院里排隊的人不知道我是誰,紛紛猜測我什么來頭。
他們沒說悄悄話,正常音量的議論我都能聽見。
拿著陸家通用玉牌的人,他們認為肯定是陸家人。
在停尸窖里,我看到了兩名受害者的尸體,根外面傳說的一樣,他們的五官的位置變成了黑洞,邊緣的傷口相對整齊,其它部位沒有灼傷的痕跡。
就像有人用精準的激光在他們臉上燒出了幾個窟窿。
可這個世界沒有激光技術,尸體被冰塊包圍,保存得很好,我走近尸體,用異能檢測了一下。
好么、又是活物
尸體的體內仍有活物在休眠,但體積特別小,應該是蟲卵。
這個世界的尸檢技術比較簡單,大剖大鋸的情況不存在的。
開個膛已經是極限,并不會把內臟也切開看看。
只觀察內臟大小極、顏色變化等。
難怪仙劍客說仵作的記錄沒啥用。
蟲卵寄生在死者的心臟中,造成他們突然猝死,所以死得快、死前也不會大喊大叫。
蟲子長大鉆進腦子,吃空了腦組織,燒穿幾道門離開人體。
又是蟲子、又是利用活物殺人
赤月出現后我就開始懷疑,她養在掌心的蝕骨蟲早已絕跡,她是從哪弄到的
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和山洞里的武功秘籍一樣,數百年來多少人江湖人苦苦尋找都沒找到,我并不知情,卻無意中得到了。
如果不是她運氣好,那準是有人給她的。
陸盟主體內的寄生蟲、赤月的蝕骨蟲、眼下的連環殺人蟲,世間有誰能養著這么多怪蟲
若是用蟲子感染人,那便可以解釋這幾名受害者為什么會同時死亡了。
只要在差不多的時間讓他們感染,過后發作的時間自然也相同。
蟲子的生長周期還是很穩定的。
在這些受害者回到各自住處前,他們肯定去過同一個地方。
不管是一起去的,還是分別去的,中招的時間都不會差太多。
我離開停尸窖,剛跨出衙門的大門,仙劍客便追了上來。
“姑娘姑娘等等我。”
我沒聽他的,繼續往外走,但沒有加快步子。
他跟著我走出一段距離,我才問“仙劍大俠找我有事”
仙劍客滿臉堆笑“姑娘,之前是我眼拙,竟沒看出姑娘是陸家才俊,不過姑娘又不像陸家人,難道是陸家最近來的那位遠客”
“你的眼不拙。”我斗笠上的罩紗快遮到膝蓋了,全身都罩著,他還能認出我。
“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仙劍客仍是賠著笑臉。
街上人來人往,皆是武林中人,耳力好得很,我點點頭,隨他拐彎抹角,來到一處小院門口。
這院子的位置偏僻,四周沒別的建筑,只有菜田和樹林。
我被他請到院中的葡萄架下坐著,他端出涼茶和堅果拼盤,熱情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