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他身邊最容易見到兇手,比蹲在屋頂上碰死耗子的機率大。
仙劍客送程飛回到小院,又去陸家幫我送信。
我寫信給陸盟主和護衛賈,告訴他們我要在外面住幾天,請他們照顧好云舟。
仙劍客和程飛是租的房子,他們提前來到元城,租到了這間價格便宜的獨門小院,院子里有地方種菜,還能養點雞鴨類的家禽。
只是他們沒心情做這些,之前整天往外跑,打聽各種消息。
后來程飛中毒,仙劍客又帶著他四處求醫。
程飛徹底昏睡后,仙劍客便看到了武林盟的懸賞令,做起了賣復制記錄的買賣。
他本是單身閑散江湖客,今朝有酒今朝醉,身上沒多少積蓄,為給程飛治病,掏空了家底。
他坦言若不是手頭緊,也不會獅子大開口,衙門里有個小頭頭是他舊相識,開個后門瞧一眼尸體好處費給五十兩就行。
現在程飛的毒已解,他們最大的開銷沒了,靠剩下的銀子,足夠我們三個在元城生活些日子。
他一趟趟地往外跑,大魚大肉的買回來,天天都像過年似的。
連吃了三天,我叫他可以打住了,程飛腸胃還弱著,他吃不了這些,就我和他吃,買這么多太浪費。
我暫時還沒改掉少食的習慣,多吃點東西就胃難受。
第四天兇手沒等來,卻等來了云舟和護衛賈、辛。
后邊還跟著陸家的幾個護院,雖穿著普通的護院服,但我知道他們是陸家暗中培養的高手。
“你們怎么來了出事了”我正在院子里鋤地,打算先小試一下,種點幾天就能躥苗的作物。
“夫人,公子他非要來,我們可看不住,攔得狠了,他動真格的了,你瞧。”護衛賈指指他腫起的左眼,黑紫黑紫的。
“是啊,再攔屬下們恐性命難保啊。”護衛辛的右臉腫得老高,說話時嘴都是歪的。
我深深嘆氣,暗罵這只跟屁蟲麻煩,但也不能不顧護衛賈、辛的性命,云舟動真格的什么水平我太知道了。
仙劍客租的小院只夠兩口人住,我來了他們父子就要擠一張床,現在多出七個人,根本擠不下。
陸家的護院解下身后的行李,說他們帶著帳篷來的,請我放心,他們可以在院子里睡。
他們搭帳篷、點篝火,跟露營一樣。
仙劍客問云舟是我什么人,謊已經扯出去了,短時期內只能按編造的身份瞞下去,我說我曾是云舟的暗衛,現今是他的夫人。
仙劍客愣了愣,畢竟在江湖上也好、朝堂上也罷,都沒有類似的事件發生。
但云舟既然是我的主上兼夫君,仙劍客對他的態度肯定是恭敬的。
小院一共兩間屋子,他和程飛擠一間,另一間我在住,眼下云舟來了,自然是我和云舟住一間。
至于護衛賈和辛,他們倆很識趣地沒給仙劍客添麻煩,在后院用竹子搭了個簡易棚子住下。
小小的院子,住了十個人,也不知道躲在暗處的人敢不敢出來了。
自從我住進這間院子,附近林子里的某棵樹上就多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