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當時沒想這么多,就是感覺不對勁,下意識的不愿意看到他們和陸老盟主一個死法。
沒想過留活口證明自己清白之類的。
被寄生的人陸續蘇醒過來,好在他們沒失憶,還記得被陸鵬抓住,被逼著吞下蟲子的畫面。
我向他們表明身份,暫時來說我沒法證明自己不是殺害陸老盟主的兇手,但可以腐蝕人五臟六腑的毒蟲在陸鵬手里,這東西我可沒有,所以誰是害死老盟主的真兇,是一目了然的事。
陸鵬逼他們吞下毒蟲,導致他們喪失理智,變成了狂暴的寄生人。
而我救下他們,不僅為他們解毒,還幫助他們逃脫陸鵬的魔掌。
他們已看清陸鵬的真面目,準備返回門派如實匯報。
我們在山洞休整一夜,第二天確定附近沒有人,我和八大派的弟子道別,他們回各自的門派,我們去找護衛賈他們匯合。
張總管忍不住感嘆,跟著我回鄉種地,恐怕是很難走得一路順風嘍。
他說實在不行,我們就喬裝改扮一下,這個方法我們早就用過,時靈時不靈。
既然他提出來了,我覺得可以試試,于是在下一個村莊,我們買下幾身衣服,改裝換面再上路。
我們四個人,喬裝的身份并不沖突,張總管扮成家中的老爹,我和云舟是他的女兒和女婿,月南香是他小女兒,現在應該叫安笑笑了。
張總管的身份也得舍去,他干脆隨了我姓,給自己改名叫安保。
他的本意是保護要保護的人,我聽到這個名字卻是一陣無語。
但這個時代并沒有安保人員這個稱呼,我也不好糾正他。
我們四人扮做普通村民,買下一輛驢車架著趕路。
元城周圍的縣鎮原本被封了,天宮在城內奪權之后,各縣鎮的守衛也換成了天宮的人。
現在這些出入的關口也發生了激戰,分不清派別、勢力的人群在城門口對打,我們趁亂從旁邊的城墻偷偷鉆了出去。
不是翻墻出去,因為月南香在城墻下發現了土洞。
大小能容成年男子鉆過,正好張總管不會功夫,連日來的奔波已經夠他受的,能不爬墻當然最好。
往北邊去的路是四國中最難走的,由巍峨的群山阻擋,這個時代沒有盾勾機,挖山鑿隧道建公路屬于天方夜譚。
人們只能在山上開鑿盤山小路,有的路段搭的是棧道。
每年都有從山崖、棧道上跌下去摔死的趕路人。
護衛賈留下的匯合地點,我們要越過三座山才能到達,那里不在元城管轄范圍。
不幸的是我們剛翻過一座山,就被困在了兩山間。
前幾天下暴雨引發泥石流,將山路沖毀堵死。
要清理泥石、搭臨時通行的木橋需要時間,兩山間有座客棧,我們四人只得投宿在這。
投宿時還下著大雨,接下來雨就沒停過。
往回走不安全,往前走沒有路,我們滯留在這,不知道何時才能重新上路。
和我們一起被滯留的還有些商人、旅客,由于房間緊張,我們四個人只能擠在一個小房間里。
張總管和月南香睡床,云舟打地鋪,我坐在椅子上睡。